他用眼神望了望凤君。
“原来是乐神与凤君。”
熙站起身,微微低下头颅,道:“近来瑶山之上常有琴音飘荡,瑶山之下的妖灵奇兽们也多有触动,本想踏上瑶山拜访,却碍于七百年前的约定,不能踏上瑶山一步。”
“如此,亦能得见乐神,也为幸事。”
太子长琴闻言唇角微带笑意。
“这般说来,也是你我之间的缘法,”
熙点头道:
“命理缘法一说向来高深莫测虚无缥缈,我只知天道之下总留一丝生机,断不会绝的天下生灵的路。”
太子长琴微微颔首。
“天地之大,大约总归有一处地方可为净土。”
悭臾眨眨眼。
“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何听来我竟是完全不懂?”
“我也不懂。”
凤君朱唇一扬,眸光灼灼,神色中竟生出了些潇洒磊落之意,浑似云破日出,冲破了天生的凛冽高傲骄傲桀骜。
别有一番摄人的坦荡魅力。
悭臾望着他,金色兽曈恍若一泓金子,明明晃晃的表达着嫌弃。
“为何你连无知都要当做你的羽毛炫耀一番?”
闻言凤君不紧不慢的斜了他一眼。
“大概是因为我天生不知道自卑两个字怎么写。”
悭臾板着一张凌厉俊美脸,将手掌伸到凤君的面前说道。
“拿来。”
“什么?”
“供奉。”
悭臾道。
“我满意了,就教给你自卑两个字怎么写。”
太子长琴见此道。
“悭臾,若沧的家可就在此处?”
悭臾自然的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太子长琴。
“跟我走。”
他冲熙道。
“那花灵又发了疯,这次竟是把太子长琴看做了瑶山之上的那颗若木,赖在我的地盘不肯走,还落了眼泪。”
“我觉得没准和他从人间带回来的那颗石头有关。”
“我记得他的那颗石头在他的洞府里。”
熙闻言道,沉默片刻道。
“瑶山之下的规矩你明白。”
“你们若能破了若沧洞府的禁制,也不败于旁人因与若沧的情谊而设下的阻拦,自然可以进入他的洞府。”
悭臾道。
“我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