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吐了口气:「还有,逸尘身为文家长子…不能终身不娶,其实就连我爹…当初也是开出了我娶了乐颜才能娶逸尘的条件,更何况是奉尚儒学的文老爷?如果惠子能…便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宁致远咬着下唇,眉毛撇了个八字,眨巴着眼睛看安逸尘。
安逸尘与宁致远对望,心里百转千绕也不知该做何感想,迟疑了一会,摇头道:「可…致远,可这样我一但娶了惠子,就没法儿与你成亲了,我们的事情,也无法再摊在阳光下,你不打算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宁致远移开视线,低下头:「不了,之前是我考虑的不够,惠子说得没错,折腾了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能平和地解决就平和解决,我当然希望能够与你光明正大,有名有实的在一起,但并不想为了这个让你痛苦,让你的家人痛苦,弄得文府家宅不宁…」
宁致远再抬起头来,脸上已挂了笑容:「我们的事,只要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安逸尘:「致远…」
宁致远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勉强的样子,却叫安逸尘心疼得更紧。
宁致远揽着安逸尘肩膀,挑眉笑道:「我媳妇儿都不介意名份了,我这大老爷介意什么呢?」
安逸尘扁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在这说再多也没用,先回去问问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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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宁府挨个让安逸尘处理伤口,然后各自回房歇下。
宁致远身上没有什么大伤口,仅是一些破皮跟乌青,安逸尘帮两人洗了个澡,在床上给宁致远揉跌打药酒,嘴上边念叨着乐颜都被带坏了。
宁致远不服道:「那臭丫头本来就泼辣好吧?才不是我的关系呢!你忘了你刚来时她又拿刀砍我又放蜜蜂螫我,竹扫帚挥得那叫一个顺手,哪里像个姑娘家了?简直比我还恶霸!」
安逸尘回想从前往事,顿觉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又摇头道:「可她至少还不像你,老是把婚姻大事当儿戏!现在看她都说什么话来了?」
宁致远趴床上撇撇嘴:「我没把婚姻大事当儿戏,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虽然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但却是当下最快,最多方兼顾,最省事的法子…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塞个人给你吗?」
安逸尘失笑:「你看你,自个出的主意,还没实行呢,就在吃醋,要真照着做了,你不天天泡醋缸里了?」
宁致远脸颊略红,撑起手臂转了半圈,揽住安逸尘脖颈,亲了亲嘴角跟脸颊:「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顶多我以后不吃惠子的醋啰!」
安逸尘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这事情不妥…你跟乐颜的事情若再加上我跟惠子,这谎言编织得实在太大,更何况…我不想娶你以外的人…」
宁致远心里一甜,嘴角憋笑,拍拍安逸尘肩膀:「是嫁,是嫁啊!」
安逸尘笑道:「到时我真娶了惠子,这戏就只能演到底,没法回头,我总不能娶了老婆又嫁人吧?你真想好了?」
宁致远想了一下,点点头:「嗯,但你可不能假戏真做!躺一起也不行的啊!顶多在文府时偶尔同睡一房,但是不同榻!像我跟乐颜,我可从来没有碰过乐颜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