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姊,他是谁啊?」小夏愣了一下。
「我吗?我叫武羽豪。」我还没开口,老弟就自己回答了。他笑咪咪地看着小夏,「妳好啊。」
「你、你好。」小夏结结巴巴地回应,「你、你说你叫武羽豪,所以、是羽柔姊的……?」
「他是我弟。」我说。
「弟、弟弟?!」小夏咋舌。「羽柔姊妳居然有弟弟啊……我一直以为妳是独生女呢!」
「呃……」为什幺妳的反应可以这幺激烈?
「因为妳从来都没说过嘛……」小夏憋屈。「更何况平常会跟妳来这里的男生只有老闆……这让我怎能不惊讶。」
「老闆?」武羽豪耳尖的听到几个词,他疑惑地问我:「这间暑书局不是妳开的吗?为什幺还有另一个老闆?」
我亲爱的老弟啊,你还记得你姐姐我当初是只身闯台北吗?既然是只身,我哪来的钱自己开书店啊……当然是寻找伙伴一起合作呀。
「这间书店是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开的。他投资,我管理。」我一边走进柜台,一边解释,「这书的钱就算我的吧。小夏,等等记得帮我入帐。」
「好!」
「咦?不用啦!」武羽豪愣了一下连忙阻止,「姐,书我自己买就可以了,妳不用帮我付啦!」
「没关係。」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你难得上来台北一趟却因为林则谚的关係只能住一天,我的心里真的感到很愧疚,所以……别阻止我用送书来弥补你好嘛。
「可是……」老弟还想说些什幺。
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前,我打断他,「不用跟我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客气什幺。」
「哎,话不是这幺说啊……」他搔着头,不知如何反驳。
「那不然……晚上你请客?」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好像欠我什幺了。
「好!」他一口答应。
?
「严立晓到底是死去哪里了……」看着手机,我咕哝着。
「啥?」坐在我对面的人一脸问号。
「啊?没、没事。」武羽豪突然叫一声,害我的手滑了一下,手机差点掉下去。
「姐,妳到底在想什幺?从刚才点完餐以后妳就一直盯着手机碎碎唸……」武羽豪撑着下巴,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在想林则谚?」
才不是。我翻了个白眼。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不晓得失蹤去哪里,无论我怎幺传讯息、打电话他就是不回应,快气死我了。」面对老弟一副要我从实招来的表情,我只能老实地说。
「朋友失蹤?」
就是严立晓这个混蛋啊,明明就在线上却一直未读未回;明明手机就打得通但就是接也不接──到底在搞什幺飞机?
「原来只是朋友啊……我以为妳担心林则谚呢。」武羽豪,你现在挑眉的样子很欠揍你知道吗。
「我担心他干嘛?」我又翻了个白眼。
「没事没事,妳说不担心就不担心。」
「……」
「说点最近的事来听听。」老弟托腮着。
「没什幺事好说吧……」不就工作特别忙?但既然都出来跟你吃饭了,我不想谈工作的事。
「谁要妳讲工作了。」这次换老弟翻白眼。
「不然妳要我讲什幺?」
「……讲点平常会跟朋友聊天的话题啊。」
「我没有朋友。」除了严立晓和艾咪以外,我在台北没有多余的朋友。
「妳看看,来这里这幺久了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妳到底是来台北干嘛的啊?」老地又开启老妈的碎碎唸模式,「之前就叫妳……」
「不要叫我回台中。」我在他还没讲完之前,打断他的话。
「……」
「我不想继承跆拳道。」我淡淡地说,「虽然你和老爸他们都说不会勉强我,但是时间久了一定会要我接触的,所以……我不要回去。」
老弟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妳在这里不快乐。」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叹了一口气,我看着窗外,学他托着鳃,然后缓缓地说:「我承认……因为林则谚,我常常不快乐,但是这里有我的归宿,所以我……才不想轻易离开。」
Mars是我经营将近一年多的书店,里面还有忠心为我效力的伙伴们。最重要的是,那里一直都是我在台北最放鬆的地方。我不想丢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基地,然后重新适应新的环境。
「好吧,随便妳。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发生什幺事绝对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武羽豪双眼紧盯着我,一字一句说的非常认真。
「嗯,当然。」我笑了笑。「我哪次没有告诉你?」
「有关林则谚的事妳就瞒了很久。」他瘪瘪嘴。
武羽豪,难得我这幺认真你就不要拆我台了好嘛。
对了,说到最近发生什幺事嘛……好像真的有一件让我匪夷所思。
「什幺?」他偏头。
「前几天我到我朋友公司楼下把东西拿给他的时候……」我把何若希对我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转诉给老弟听。
听完后,他先是皱眉,然后火冒三丈,「妳的意思是……他都已经有妳了还劈腿?!」
「喂,你小声点啦……」突然大叫是要吓死我喔?
「那个混帐背着妳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武羽豪挑眉,脸上充满只要我说对,他就要找人去围殴的意味。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说匪夷所思啊。
他不屑地啧啧两声,「真正爱妳的人,是不会轻易被诱惑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是真的爱我,才不会劈腿。
「……」
「姐,妳就这幺放任林则谚为所欲为喔?」
放任?我只是没把他管很紧而已,或者应该这幺说……我根本管不动。
现在只要我唸他几句,他就会不高兴,而他只要不高兴,就不会回家,宁可睡公司好几天跟我冷战,也不愿和我说话。搞的好像千错万错都我的错,而一直该道歉的是我却从来不是他。
「我说妳啊……为什幺就不放生他呢?」武羽豪无奈地摇头,「这种渣男到底留着做什幺……」
我……还在等待他能像过去一样待我,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可是没有投资报酬率啊。」武羽豪忍住想扁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劝我,「妳只是习惯他的存在,但妳知不知道那种习惯并不算爱?」
「嗯……」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他现在没有劈腿啊!何若希的话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我怎幺能随便给人家好人卡?
「妳想跟他结婚吗?」他冷不防问我这个问题。
「啊?」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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