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搓了搓脸,劝人的功夫他实在生疏,有些无措。
方芸也没期待常明的安慰,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就着烟和一肚子埋怨喝光了手里的酒。常明收拾了酒罐子,喝得不多,但还是打开手机叫车。放下电话转过身,方芸瞪着烟灰缸一动不动,常明还以为她走神了,她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常明,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
她没有看常明,依然盯着那个烟灰缸,良久,才叹了口气。
车很快就来了,常明送她回了家。她家里明显也收拾过,已经看不出走那天的一片狼藉。常明没有多待,很快就出来了。他走得有些急,方芸的情绪明显有些奇怪,按理说常明应该安慰她的,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件事,常明或许对秦山有用,对方芸却无。
时间还早,他打了个车到景丰的工作室,本想去找景丰吃饭的,到了才发现人不在。佳佳说景丰跟程荃一块儿出去了,刚走没多久。常明掏出手机,本想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间出门,多半是?*庥蟹咕郑蛉乓膊缓谩?br/
站在路口等车时,常明瞅着街对面的火锅店眼睛直冒绿光。可惜火锅没办法一个人吃。他拍了张照片发给景丰,说:“哪天去试试这家。”
景丰没回。过了一会儿,景丰电话打了过来:“你去工作室了?”
常明正在出租车上百无聊赖地想晚上吃什么口味的泡面呢,蔫蔫地答了一句:“啊,正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没跟我说?”景丰那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躲进厕所里打的电话。常明想象着他找借口溜出来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我刚送完方芸,顺便就过来了。”
“她走了?”
“嗯。”说到这里,常明顿了顿,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回家了,我也要搬回去了。”
隔了两秒钟,景丰轻轻嗯了一声:“晚上别吃泡面,点个外卖也成。”
常明忍不住有些心烦气躁,随便应下来,就匆匆挂了电话。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常明坐在出租车上,冲着窗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回到家没多会儿,方芸找人收拾得****净净的屋子就又被常明搞乱了。他听话地没有吃泡面,但也懒得点外卖,翻出一堆方芸留下的零食,一边吃一边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周五晚上很多娱乐节目,常明一边看一边跟着哈哈笑,笑完了又想不起来刚才是看到什么玩意儿了有这么好笑。糊里糊涂坐到十点,常明嘴里实在塞不下零食了,这才站起来去洗澡。杂七杂八的吃得太饱,常明躺下来正准备玩会儿手机,结果直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常明梦见房间的门咔哒一声,景丰走了进来。常明想,我这得多喜欢他啊?一天没见还梦上了。正在怒己不争的当头,景丰还笑着叫常明的名字,常明忧愁地哼了一声。
梦里的景丰弯下腰,亲吻常明的额头。随着他的吻落下,梦里甚至还隐隐浮起一阵酒气,身为一个梦要不要有这么逼真的效果啊……
常明一下子清醒过来。
“景丰?”他半撑起身体,揉了揉眼睛,又拧开了床头的灯。
景丰在床边坐下,眼睛有点红,酒气氤氲,应该喝得不少。他摸了摸常明的头:“吵醒你了?”
常明还晕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做梦呢。”
景丰捧着他的头接吻。带着酒气的舌头辗转舔舐,热度惊人,很快将常明那点瞌睡赶跑了。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抵着额头,喘了好一会儿气。
常明确定这厮真的喝得不少,这要是平时,哪会乖乖接个吻还让中场休息的。“怎么喝这么多?”常明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景丰拦腰抱住了,常明拍拍他的手,哄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先放开。”
景丰往他肩颈处拱了拱脑袋,不说话也不放手。常明叹道:“那你总得洗个澡吧,身上这么大味儿。”
景丰又拱了两下,还是放开了常明,又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才走进浴室。常明抽身去厨房倒水,路过客厅,看见备用钥匙扔在茶?*希挥傻靡汇丁馊苏媸牵寡Щ岚胍拐以砍酌帕耍C魉伎剂艘幌乱灰言砍谆桓龅胤讲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