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靳十清扬起嘴角。「明明舍不得,走得倒是**脆。」
凤凰盟右使弹了弹手指。「宗主又打算收人?」这回目标甚是远大。
靳十清摇头,遗憾地叹了口气。「收不了。」他顿了顿。「但,成为姻亲是个好主意。」
「宗主此言当真?」居然这样轻易地把自家徒儿给卖了?
「都收了聘礼,怎能不当真?再说,殷昊承是可以让人不当真的吗?」
那倒是。众人一面点头,一面为宗主的心机深沉退了一小步。
靳十清转向右使。「还有,你不是该在交州吗?怎么来了?」
高轩昂揉揉手指。「属下夜观星象,知道宗主此刻正需要我。」
「又被赶出来了?」靳十清眸子清冷,一语中地。「立马回去。」
「宗主……」无奈地拈着手指,高轩昂叹气。「属下领命。」才回盟,赶来北方,现在又得回到交州去,还真是闲透了。
风芷和树瀞见状,连忙道。「属下恭送右使。」
高轩昂扁嘴,啐了一口,一会儿不见人影。
送走一票人,靳十清看着不甚清朗的月色,目光深远地道。「天要亮了。」
风芷和树瀞拉长耳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回去吧。」
第24章摧心剖肝(三)
冬尽,春的气息仍远,天空像是泼了墨的画纸,依然昏暗。
回到凤凰盟的钟宁昏昏沉沉,时睡时醒地过了一段时间,今日终于能够下床。
看到他出房门,盟众的眸子一亮。
「左使好些了吗?」风芷一开口就没完。「这些天真是急死人了,总觉得这一次左使病得特别重。」
树瀞拉了兄长的袖子。但风芷一点也不在意。「我说的是实话。」
闻言,钟宁浅笑。「忙了大半年,睡得沉了些,是该动一动了。」
那张漂亮的脸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小了一圈。说要动一动,盟众都明白,左使指得是练武场。
「左使大病初愈,是否再缓个几天?」树瀞小心奕奕地道,深怕踩了主子的底限。
但钟宁摇头。「无妨。待会儿都尽全力,我也不会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