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任他压住,然后重重地捣入,我想记住这种感觉,像个疯子一样像他索取。
后来,我还是着凉了。
黎明的时候,黎岸将耳温计塞到我耳朵里,我不停地哭,虽然发烧了,可是我的意识却非常清醒,我能感受到他细细地用酒精为我擦拭身体,扶着我起来喝药。
我抱着他,泪水突然从紧闭的闸门中释放出来。
我一直喃喃,身上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发烧,黎岸将被子拉上来被我掀开,然后他再拉上,我反抗,再掀开,他抿着嘴角,我眯着眼睛,
“我是说真的。”我的唇有些干,嗓音哑哑的。
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在说胡话。
“。。。。。。”他拒绝说话。
黎岸转过身起来,我看着他料峭的背影,眼泪又泛了上来。
“黎岸,你是好男人。不应该为难我。”婚姻在他的眼里不是儿戏,我会给他考虑的时间,这场婚姻的结成是黎家母亲一手操劳的,他不为难是假的。
“黎岸!”我掀开被子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拦在他面前。
“别哭。”黎岸伸手擦了我的眼泪,“生病了好好躺着。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他拉着我过去,我站在那里不走。
他弯□想抱我,我往后退了两步,他认真的眼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马上转身钻到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自己,我突然害怕起来。
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湿淋淋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庞一直滑到耳窝,头里懵懵的,情绪来得如此激烈,让我无所适从,也无法控制。
张开了口,还是觉得无法呼吸。
我翻了个身,用手堵住我的啜泣声,我在心底骂我自己,我想我必定是个贪心的女人,不想把他的好让给别人,我居然有了占有他的念头。
我被他扶起来喂药的时候,一直喃喃,我们离婚。。。离婚。。。。。。
我不知道正常的我如何在他温和的目光下开口。
说出来,心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很久没有哭着睡着了,我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挂着的结婚照失了神。
我转过头看了眼旁边和身上盖住的整齐的被子,黎岸他回来过。
旁边空荡荡的被窝让我有一种想收回的冲动,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一场高烧,天亮了,就退下了。多好。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我沉默的脸上,我无力欣赏。我看了眼窗外,拉开玻璃,清爽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扯开唇笑了笑,言布施,你说出来了,这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昨天激烈的纠缠还在身体遗留下隐隐的疼痛,我不讨厌,甚至变态地想让它持续更久。
慢腾腾地穿好衣服,直接披散着头发,局促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我吸了口气,慢慢地放松,踏着楼梯下去。
、chapter38
“睡醒了?”
“嗯。”我不看他的脸,那张能让我顷刻见呼吸加速的,俊逸无双的脸。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烧退了。那里有杯热牛奶,趁热喝了。”
我听话地喝完了牛奶,望了望他。
“去吃饭。”
我继续听话地吃完了饭,又看向他。
“吃好了?”
我点点头。蠕动着嘴唇想开口。
“现在什么都别想,有什么事情周末解决,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送你上班。”黎岸转身进了厨房。
他一句话封杀了我蠢蠢欲动的尴尬,我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上楼。
为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我这么局促呢。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想。
可是不管怎样,总算昨天的话没有白说。
这三天我们俩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我却次次都让他接送,我知道这种心理,也没有逃避,我放任自己,好像是我只能活三天了一样。
周六的早上,黎岸带着我去爬山,我积极地配合。
虽然很怀疑他的腿,但是看着他样样齐全的登山工具,我闭了嘴。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么热爱运动。
我们开车到了山脚下,从入口进去。
收费的小姐看了眼黎岸,他绅士地回之以微笑:“小姐,不够吗?”
“没有,我们这里残障人士不收费。”小姑娘盯着黎岸的脸,不假思索地道。
“我的破坏力远比正常人大,该为国家交点损失费。”黎岸笑开,用手上的拐杖敲了敲假肢,然后从容地往前走两步。
我看那收费员还张着嘴,马上把她手上的钱抽了回来,拿出一半,然后不看她的表情,转身跟上黎岸。
“退给你干嘛不要?”
“要啊,有你在我后头。”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
“去年收钱了。”
“唔,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积极分子常常往这里跑做的宣传,人家于心不忍。”
“算是吧。这边的比较缓,那边的陡峭,你选择哪边?”黎岸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登山装,看起来很帅气无敌。
“缓的。”我说。我不知道往常黎岸是从那边开始的。
“你才开始爬,跟着我,山路上没有台阶,得我们自己找路爬上去。”
我跟着他,踩着树林子里的满是碎石杂草的小泥路往上。
经常爬山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跟在他后头慢慢地往上,缓得都这样,陡峭的能走吗?
黎岸没有走太快,但明显地比我走得轻巧,“你登山几年了?”
“严格说来,十九年,我十岁那年开始登山,中间中断了三年。”他说。
我没问他为什么中断三年,我能猜到。
我抬头,“你经常爬这座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