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见顾白,而是回到魔界。
终日充满杀戮血腥的魔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寒鸦栖息在屋檐,看到回来的人扑翅而起,嘶哑古怪笑着。“恭迎魔尊,恭迎魔尊。”
这声音穿至一处水榭,帘幕下的女子微微抬眉,抚着怀中人笑道,“你哥哥回来了。”
怀中人容貌一如当年,稚气未脱,嘴角两个酒窝若隐若现,他听到女子的话毫无反应,犹如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只会温顺躺在她的怀里做暖床人。
“来。”她拉起暖床人的手,赤足下床,踩着满地鲜血一步一步走向魔宫,去见林玄雨。
寒鸦飞下来栖息在她肩上,回报林玄雨的踪迹,“他又去了梧桐殿。”
“哦。”见羽舔去手背一点血迹,“漂亮的金丝雀还没到手?”
“没有。”寒鸦转动毫无光泽的眼珠,“一样的,你们是一样的,傀儡者,蝼蚁,天……”
余音消散在空气里,见羽拉着林滋前往梧桐殿,身后留了一只身首异处的乌鸦,从伤口处流出的血迹污了一地,翎羽沾着血,在寒风中微微抖动,一只蝼蚁从旁边经过,伸出触角刚想试探尸体,便被鸟喙啄碎了身子,徒劳挣扎等待死亡。
“一样的。”寒鸦怪叫着,“你们是一样的,傀儡者,蝼蚁,天道的棋子。”
它从地上跳起,飞向梧桐殿,那儿有它的主人,也是它的监控对象。
梧桐殿,见羽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内,笑望堂上的人,“你的金丝雀呢?”
林玄雨只是抬眼看了见羽一眼,略过早已死去的林滋,目光平静收回,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喃喃,“很快。”
“住进来的会是一只温顺的鸟儿,惹人喜爱。”
辉煌又空荡的大殿上,摆着一只巨大的鸟笼,几乎与林玄雨同般高度,见羽知道林玄雨执着的人,她跳过眼前景色,问起另一桩事来,“你去了碧霞阁?”
“是又如何?”收回心神的林玄雨并不在意见羽的问题,“你在碧霞阁做的事我不会**手。”
“说的轻巧,碧霞阁炼的剑可是一件棘手的东西。”见羽躲在林滋怀里抱怨着,“当年大战碧霞阁搞批发剑,送去一大批伏魔剑,死了多少魔族不说,你爹前任魔尊也是败在这剑下。”
林玄雨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故意找死。”
无数魔族冀望的魔尊之位,多少正道弟子咬牙切齿的魔尊,充其量不是个空壳子,魔界大权由长老会把持,坐在高位上的魔尊只是能打就行,是人是魔他们一概不管。
被人操控,有点骨气的都会不服,脾气臭的更是拼个鱼死网破,想必当年就是这些破事,前任魔尊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找死,他被人里应外合封印起来,也是自找的。”见羽反倒一脸不解,“说起来你爹含冤封印,做儿子的怎么不替老子报仇。”
林玄雨回以冷笑,他最想杀的人就是她。
这个话题聊的不愉快,见羽淡定自若跳过了,说起正经事来,“碧霞阁炼的是仙剑,到时剑成莫说你我,神明都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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