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不作声,同芳替他回答,“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想大学毕业就结婚,结果在两个地方读研究生,这些年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也在没顾上讨论结婚的事情了。”
这话真挚又无奈,张贺突然有些感同身受,也就没再阴阳怪气地想要刻薄同芳几句了。
临到睡觉了,同芳穿着睡衣去调戏云起,“小徐子,今晚想不想侍寝啊?”
“同芳,别闹了。”
她跳到男朋友怀里,没头没脑地亲他,“我真得很想你啊。”
徐云起拉她下来,“快点休息吧,后天我带你出去玩。”
同芳给他了一个晚安吻,准备去客房,“要不要关走廊的灯?”
“不用了,有光哥还没上来。”
“学长真得好牛啊,居然在学阿拉伯语,我觉得那玩意就是天书,还不够让人头大的。”
徐云起没有跟她解释的欲望,关上了门。
楼下客厅里阿拉伯语老师唤了有光两声觉得他状态不好,先告辞了。有光捧着小王子的英文版和阿拉伯语版惆怅。
他现在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故事了。
玫瑰在小王子要离开她的时候说,“别磨磨蹭蹭的,让人心烦。你已经决定要走了,那就走吧。”
.……
景有光,你怎么能让自己这么可怜呢?
同芳姑娘躺在床上,心里想到也是这一句,蒋同芳,你怎么能让自己这么可怜呢?
徐云起丝毫没有的惊喜,接到自己以来完完全全的平静,哪里像是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爱人?这一天从见面到现在完完全全心不在焉,甚至连一个晚安吻都吝啬。
她从手帐里面拿出这些年和徐云起一起看过的电影票,一起玩过的门票,车票…我们有这样多的经历,互相参与了对方小半个生命,我深以为无论相隔多远,哪怕我们飞得再高,只要握紧彼此手中的那一根线,就不会相互失去。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线还被我牢牢握在手里,线那一头已经感觉不到对方了呢?
我们信誓旦旦地要对抗时间和空间,在我们生命最开始的那个十字路口,你紧紧地抱着我,你说你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后来你换了你最爱的电影,你已经没有什么热情陪我来演至尊宝和紫霞了。
但是,云起,人为什么要变呢?
好像我也不能完完全全地这样指责你,因为好像我也再变,又怎么能要求你跟以前一样新鲜。
不知道我们的父母是如何对抗乖桀的命运的,他们相互尊重,相互谅解,相互依靠,哪怕有过迷失,但另一半也从不放弃找寻。他们生儿育女,将自己的血脉抚养长大,他们白头偕老,他们在爱情或者爱情的灰烬之上建立家庭,为什么轮到我们的时候,就这样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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