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太想念妈妈了吧,她寥寥几笔,却非常传神的置入了画里,蓝心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几丝笑容。
忽然背后一冷,她感觉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似乎有一对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本来就胆子特小,此时酒店的房间更是静若寒蝉,她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手上的画笔忽然笔峰一转,像一把利刃一样向她的左心房刺去,蓝心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本来能够随心所欲的掌握住手上的笔,此刻却是笔在控制着她的手。
“不……不……”蓝心知拼尽全力的将笔想撤离心脏位置,那支画笔上,黑色的柔软的毛发,却像是一把白亮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房处……
她阻止不了,也动弹不了,一切发生得如此诡异,却又突如其来。
恍恍惚惚中,她听见有人在轻声的唤着她。
“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吧……”
“快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声音非常的缥缈,非常的遥远,听上去却又像近在咫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诡异画笔案
()诡异画笔案
蓝心知看不见她的样子,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她的存在,她就像一个女鬼,令人毛骨悚然。
她是无神论者,她不相信世界有鬼之说,所以蓝心知觉得应该是人为操纵案。
可她的心魂都像是完全被震慑住,她的右手握着刀刃一样的画笔,刺入心脏也不觉得疼,而她纤细莹白的左手却慢慢的移到了左边脸颊处,慢慢的向左眼伸了过去……
鸿弈去外面会完友人回来,看到蓝心知房间本来明亮的灯光,此刻却是一明一灭,有些诡异的暗淡。
几天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很好,他正奇怪之时,灯光完全熄灭。
“心知……”鸿弈轻喝一声,“心知,你没事吧?”
一阵幽深的诡异感觉将他完全包围,这是鸿弈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事情,他欲往房间里面走,诡异的感觉更重。
“心知……”鸿弈惊得目瞪口呆,借着酒店外的灯光,他见到蓝心知正准备挖自己的眼睛,而她的右手拿着画笔一直往左心房插去……
鸿弈冷汗直流,他一脚踢翻摆放在墙壁边的画,响声令他马上反应过来,他跑了上去。“心知,你怎么样?”鸿弈将蓝心知抱入怀中,夺下她手上的画笔,一双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掌中,她的小手冷冰冰,她的小脸惊恐骇然。
“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蓝心知挣扎着哭喊着,当她发现能够挣扎的时候。“救我……救我……”
“心知,你醒过来,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挖你的眼睛,心知……”鸿弈的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小小身体。
“我痛……我好痛……”蓝心知还陷入刚才的恐怖事件里,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她只感觉到有人在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鸿弈低头一看,她的衣衫被刺破,左心房有血丝渗出,他的大手不自觉的收紧,“心知……”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在黑夜之中,他望了一眼四周,马上抱着蓝心知向酒店外冲了出去,并火速的将她送到了医院。
当蓝心知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看到了那双温柔而焦急的眼睛。“社长……我……”
“心知你醒来就好了,香港警方正在调查取证,相信很快就知道是谁在害你。”鸿弈坐在她的病床边安慰她。
是谁要害她?
()是谁要害她?
蓝心知的望向了昨晚握画笔的右手,她竟然握着画笔往自己的心脏处插去,如果没有鸿弈发现,恐怕自己已经横尸在酒店了吧!一想到这里,她赶忙伸手去摸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心房处。
“医生说伤口很浅,休息两天就会没事。”鸿弈见她依然沉浸在昨晚的诡异事件中没有醒过来。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啦?”蓝心知听他这样说,想起昨晚的骇人的情景,她的眼中马上又充满了恐惧。
“心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鸿弈一想起昨晚的情景,也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要害她?
蓝心知的诉说,和警察在现场的取证结果大相径庭,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他们没有找到蓝心知所说的肖像画和画笔,也没有其他人入屋谋杀抢劫等等可能性。
他们的鉴定结果:蓝心知工作太累精神恍惚导致有幻想症倾向。
“社长,您会不会就此开除我?”蓝心知担心的望向了鸿弈。
鸿弈认真的道:“心知,不要胡思乱想,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
“谢谢您社长……”蓝心知有多在意这一份工作,她有多在乎鸿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现在他救了她还相信她,她真的好感动。
鸿弈站起身,对着办案的人员恼怒的吼道:“我当时也在现场,你们查不出案居然乱下定论!我对你们侮辱我的员工精神问题持上诉权。”
当办案的警察走了之后,鸿弈低头望着蓝心知:“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回去,不要呆在这里。”
“可是今天还有最后一天的会展,我们应该开完了才回去。”蓝心知抬腕看了看表,“九点钟会场开始,而且今天是星期天,来看画展的人应该更多,我们马上就走。”
鸿弈看她一股子劲又回到了身上,“心知你身体吃得消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蓝心知扬起阳光般的明媚笑容,她要做一个自强自立的人,她不再是那个靠着蓝家生存的蓝家大小姐了,她用自己的知识和力气来换取应该有的独立和尊严。
虽然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觉到无比的震惊和害怕,怎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件呢?可她怎么也解释不到自己会有幻想症妄想症啊,但是警察也找不到谋杀的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