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又做梦了,同样一个背影,同样的小院,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清晰了一点。
这几日草稿地完成度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跟着地还有她梦里的人物,场景,一次比一次比以往印象深刻。
也许,还有近来身体痠痛的程度。
她洗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脸除了憔悴还有掉到下巴的黑眼圈。
是因为她生病了,才把自己搞得这幺可怕,还是最近她真的太过劳累自己了?
(痾....肩膀好重。),她忍不住转了转痠痛的脖子。
抬头她吞下止痛剂,是时候去见见那个人了,何况今天还有色彩学的课要上。
收拾背包穿戴整齐,朔染稍稍为自己上了点妆。
(恩...)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至少看起来还像个人。
(早安。)
回到学校,一切运作如常,几个知道她生病的朋友,有的疏离有的仍然亲近。
知道他们只是难以接受,她想起他们心疼的模样,她能够理解,因为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但她并不是放弃自己,只是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也许痛苦更不少,可至少是她所想要的。
一下课,她拒绝了午餐邀约,直奔教师个人办公室。
叩叩--她敲响办公室了门。
(请进。)那是朔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忍不住深呼吸,她这才推开了门。
办公桌后的那个人这时还沉浸着作业的涂改上。
朔染赶紧的,一句招呼也不打得直奔主题:(老师,我想申请这一次的学生美术比赛。)
教授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接受到他的眼光,朔染有一瞬间的退缩。
(你还不行。),又是一句话否定。
朔染捏紧手里的报名表,着急地拍到他桌上:(拜託你,请你看看我的作品。)
一瞬安静瀰漫着室内。
(你还是第一次这幺想表现自己。)教授推了推他鼻樑上的镜框:(什幺理由。)
教授的口气几分冷淡,她却觉得被质问了。
朔染忍不住觉得口乾:(...我只是想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