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跟人来的。」程寒若冰摇了摇头,「话说,师兄师姊呀,你们这武林大会……我可不可以参加呀?」
「怎幺,你有兴趣?」夜雨依然搭在她的身上。
「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哪儿了。」
「你是认真的?」淩沧海有点儿不太同意,「虽然这里几乎都是有门派的弟子参加,但是也有一般的江湖人士,可是这种人大多没有纪律,出招也毫无章法,无法完全保证他们会各个都正大光明,妳上场我们会担心。」
「沧海师兄你就放心吧!真的不行我会投降的,更何况我的能力也不弱,这你们不是知道的幺?」」
「……也罢,我们多看照着些就好。」上官汐空第一个妥协。
「我到时拿些银针让妳防身。」六独天缺一脸认真的说着,大有种她赶说不要他就立刻投反对票的意愿。
「那就麻烦天缺师兄了。」程寒若冰大方的接收了。
六独天缺所使用的暗器和魅影盟的人都不一样,一律是自製的,不论耐用度、杀伤力都是经过自己专研过后的成果,有的暗器本身已经够细小了,他依然有办法在中间穿了更细长的小管,只要将他浸泡在任何药物,用不着半天,细管就会被填入药物,暗杀起来比起一般同等大小的暗器,杀伤力更为惊人。
「那我带妳去报名吧!今天以后在见面就是两个月后了,多陪陪姊姊吧!我可是想妳想得紧。」夜雨开心的拉着程寒若冰往大厅内部走去。
「夜雨师姊放心吧,不然我给师姊一只苍鹰吧?刚训练好的,我家澄儿的宝宝。」
澄儿是她家的母苍鹰,澄儿平常都在不远处跟着她。而澄儿的另一半寂则是她师父的鹰,因为师父不知道走去哪儿了,走之前将寂给留了下,现在寂则负责当信鸽帮她送信。她和澄儿、寂的感情很好,好到常常一人两禽就窝在一个儿睡觉。
约半年前,她家澄儿和师父家的寂不知怎幺勾搭上了,生了一窝的小宝宝,等了一个多月,等他飞稳后她没有急着训练牠们,直到两个月前才开始训练,也在她一个月前训练完毕,现在他走到哪,他们一家七口可说是跟她跟得紧紧的。
「苍鹰?」
「是呀!这样我们联络也方便。」
「好啊好啊!」夜雨开心的笑了。她一直很想养鹰,可是偏偏奈何她又没有耐心训练,所以听到这好妹子训练好了一只要送她,她当然开心了。
「有五只宝宝,妳跟师兄们就一人一只吧?」她打算把剩下的那只留给师父,寂和澄儿已经是夫妻,她可捨不得师父回来后还得拆散牠们,所以当她遇到师父后一定要跟他讨寂回来跟澄儿作伴。
「那妹妹要怎幺给呢?」
「师姊给我个信物吧,回去我交给牠们,让牠们自己去找妳们。」
「还能自己找到我们,这幺厉害?」
「牠们可是我训练出来的呢。」
她家什幺东西没有,到是快被她弄成动物森林了。
她可是在她和师父所修行的那座山上养了不下十种的猛禽,连森林里本来的王者大白虎也被她捉来相亲相爱,更不用说牠因为炼蛊时还养了几条蛇类,而且她在程寒府中本来就有两批马儿了。通通带上山后,连同那些山中喜欢亲近木屋的那些小常客,那些狼啊、狐啊、山猫啊、鹿啊、兔子、松鼠之类的,全部摆在一起还颇为壮观的。
更神奇的是,在她第一次见到牠们时他就发现了。他们虽然是食物链关係,可是从来不会伤害同座山林的同伴,反倒是那些肉食性猛兽时常跑到隔壁山上去猎食。
所以对于训养宠物,她可是跟炼蛊一样的有信心呢。
「那幺我会好好期待啊!到时我们也可以好好跟妳通信了。这些年我们想找你可说是难啊!虽然知道妳的本名,所以要找妳住所很容易,但也不知到妳家的人知不知道妳在外头学武的事,就怕直接跑到妳家去会吓到他们而作罢。」
听到夜雨的话,程寒若冰不免也在心中暗自称讚他们的细心。
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程寒家中,虽然父亲同意让她习武并且也请了老师,但是毕竟她还是个大家闺秀,所以父亲要求老师只教她一些基本的功夫防身就好,就怕她武功高强了就会为了家人挡在危险前。他已经失去了爱妻,一点儿也不想在失去一个女儿了。
只是他没料到,她习武的天份完全遗传自娘亲,为了有更强的能力可以斩断阻饶在自己面前的人,所以她私自在外头拜师,而那个倒楣被她缠上的就是她现任尚在搞失蹤的师父。
「好险你们没去找我,不然爹爹可能会崩溃。」在家中她一直隐瞒她的功夫底子,就怕父亲会受不了、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把她关在家礼。
「幸好没做错。」夜雨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了,我们等等得去找师父们交代要拜见的人了,信物等我跟他们三个拿完后再找丫鬟拿给妳。等等轮到妳填报名表的时候,切记不要把自己的本名或自己的底子通通招出来啊!就怕资料若是不小心流出去了,有人会不安好心。」
以前的武林大会并不是没有遇过,有人不知到哪里得到参赛者的名单,在武林大会前几週便开始製造许多意外,让一些强劲的对手因负伤而无法参赛的缺德事。
因为武林大会的优胜者所说得话未来四年中,在武林中佔了非常重要的地位。除了武林的七大长老之外,最重要的不外乎是武林盟主了。他就同等于民间的帝王般,神圣不容侵犯,这让许多不法份子说甚幺也想要争到这个地位。
好在这些年来并没有人得逞。
「知道了。」程寒若冰点了点头。
「下次在聊啰!」
目送夜雨离开,程寒若冰继续等待轮到自己填写报名表。
※※※
「有认识的?」走到坐在角落的程寒若冰身旁,刑天殇询问着。
「嗯,旧识。」
「对他们是笑,对爷却冷着脸?」他可没看漏,程寒若冰和他们谈话时的表情。
「没有什幺好笑的。」她依然淡漠。
听到她的话,邢天殇微微挑眉。
「对妳而言,跟我们讲话就如此痛苦?」语毕,他愣了下。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
瞥了邢天殇一眼,程寒若冰轻笑,她起身与他擦身,「也许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会考虑对你笑。」
「妳!」她的话,他是懂得!因为这三个月以来,他会跟她的意见有摩擦,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邢天殇,你的毒也快治好了,希望到时能履行承诺。」她的语气充满了不悦。
原先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医好的毒,却硬是被邢天殇容易动怒的脾气硬是拖了三个月才医好,整整一倍啊!能叫她不闷吗?
「妳……!爷可没答应!」邢天殇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脾气,程寒若冰虽然纳闷,却也很快的将她抛至脑后。
因为当他离开后,便有几名男子围了上了。
「小妞儿,自己一个人?来陪爷玩玩吧。」一名长相魁武的壮汉笑的猥琐。
「唉……」有完没完呀?程寒若冰想哭。
所以她就说她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嘛!
「放心吧,咱们会好好疼爱你的。」另一个瘦的骨头凸起的相当明显的男子兴奋的搓了搓手掌。
江湖十大美人武功高强他们碰不得,刚好让他们瞧见这个从没见过,肯定是刚出来闯蕩江湖,姿色却不亚于十大美人,甚至更甚的女娃,他们自然不可能错过了。
「妞儿,陪我们喝喝酒,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另一个人便伸手想抓住程寒若冰的手腕。
「你!」程寒若冰右掌集气,转过身便想朝着想对自己动手的男子劈下,却因眼前的画面而右掌高举于半空中,顿在了原地。
「啊--痛痛痛痛痛!」男子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他朝着一旁体型相差甚多的两人喊着:「放开!放开爷!大哥、小弟,快阻止他,爷的手快断了!快断了!」
「该死!放开他!」听到兄弟的求救声,壮汉立刻抽出自己的大刀,毫不犹豫的往对方身上砍去。
「哼,废物。」只是一个冷瞪,他的四周却形成了一股压力,迫使壮汉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般,撞上后又反弹了几步。
「邢天殇?」程寒若冰睁着眼,再度纳闷。
这家伙不是刚刚离开了幺?怎幺又出现了?
「连爷的女人都敢碰,活腻了!」说着,邢天殇捉着男子的手一用力,隐约的可以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男子当场惨叫了一声,虚脱的倒在地上。
他的手骨被震碎了。
「邢天殇!不可以伤人!」程寒若冰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那準备再度劈下的手掌。
但她自己却压根忘了,如果方才那男子当真碰到了自己,她一掌下去……对方不死也半条命了。
「放手。」邢天殇冷声的道,「敢碰爷的女人,就该用命来尝。」
「他没有碰到我啊!不可以杀人!」说完,程寒若冰似乎又发现哪儿不对劲,迅速改口:「不对!该死的谁是你的女人,别乱说!」
他们的争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每年这个时候多少都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没有人多加劝导甚幺的,大多都只是瞥了一眼后便转头继续自己的谈话。
但是却也有不少人认出邢天殇的身分,原本应该没有人里会的争执,开始有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赤殇门的邢门主吗?」
「邢门主居然会保护女人?真稀奇了……」
「不晓得那女人是谁?似乎不是十大美人吶--」
「赤……赤殇门?邢门主!邢、邢天殇!」听到别人对话,教瘦的男子抖指着正在斗嘴的男女。
难怪他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总算想到是谁的名字后,居然如此的骇人听闻!
他吓的腿软跪在地上。
天哪!他们谁不找,居然找上了邢天殇的女人!
发现事态严重,状汉赶紧拉着自己的小弟下跪磕头,「邢、邢门主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去调戏门主的女人,请门主饶命!」
但邢天殇还没有回话,一旁的程寒若冰便将原本拿在手中的茶杯给砸了出去。
咚的一声,不偏不一刚好打到壮汉的头上。
「该死的谁在说我是他的女人我劈了谁!」说完,她当真伸手摀上挂在腰上的宝剑。
「那不是寒姑娘吗?」有人认出了程寒若冰。
曾经见过程寒若冰的几个人再度议论纷纷。
「寒姑娘风气挺好的呀,怎幺会认识邢门主那个大魔头?」
「不过我还第一次看到寒姑娘生气跟人吵架的样子呢。」
「是啊是啊!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嘛!不过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听到四周的对话,程寒若冰冷瞪了他们一眼,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另一个杯子就往邢天殇的身上砸,「该死!都是你害的!」
说完,她跺了几脚,迅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