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语声就响起在卢长生耳边,说话的却不是眼前毫无醉态但酒气冲天的汉子。
那声音亮实许多,是靠了极高的内力直送入来的。
卢长生忽然又发现怀里的包袱飞了出去。
他看见有只脚伸来,腿上恍惚一轻。
仿佛做了梦,在梦中仍能够畅快肆意地奔跑。
啊腿好疼!
——美梦或是噩梦,都只要瞬间便湮灭了。
包袱长眼睛似的把门撞开,啪嗒摔在刚好赶来的铁手跟前。
金锭散落满地,也是轻。
轻轻轻。
原来死物挨追命一脚也能会绝顶轻功!
这绝不是鬼话怪话。
那袋金子,恰巧就落在铁手脚尖前,同时也落在一个人的脚跟后面。
一双赤着的脚。
“郑乐!”
卢长生的软榻正对敞开的房门,正好将屋外的景象看个透彻。
——被金子飞跃过头顶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郑乐。
即是说,现今的情形是这样。
卢长生。
追命。
房。门。
郑乐。
金子。
铁手。
谁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