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繁杂,确是无人关心这个走路不留痕的汉子。
追命忽然停下了,他看见个沽酒的,顿觉喉咙又**又痒。——没葫芦可装,喝几碗解渴总无问题。
那摊子生意红火,原就有五六个人围在凉棚下喝酒。他们说话声音不小,议论的似乎也是新近的热闹事,追命一听立刻改了主意。
“哎嚇,你没听说啊?卢善人给当官的冤枉啦,堵着门在人家里放火,活生生变成炭咯。”
这是个年轻小伙。
“嘿说什么浑话!你小子嘴大脖子硬,不怕惹祸,可别连累哥哥我。”
这人年纪也没大多少。
“瞧你,往后咱们没了接济,你千万莫要惦记卢老爷。”
这位却怎样看都年过五旬。
追命此时已像洒在地上渗到土里的酒那般消失了。他直飞卢府,越过守门的捕快和巡察的捕快,落脚就是看住卢长生的那间小屋子。
房子仅剩四面,房顶都没了。
追命看了看蹲在两具尸块中间的额铁手,又抬头看看天。
刚才还晴着,这会儿竟然阴了。
他去找了些吃的还有一大壶水,出了这样的事,那人怕是饿到现在。
追命这下可猜错了。
铁手少说也有十个时辰未进食水,甚至对送到眼前的凉粥愣了三个弹指。愣完却没接碗,铁手抬眼看着来人。
“你回来了。”
一说话,**裂的嘴唇又崩出血丝,青瓷碗泛着光的沿贴到铁手嘴边,堵住了他其余的话。
“我不劝你歇,吃点东西,这怎么回事?”
追命走了两步,气息猛然凝滞,他屏气的瞬间,铁手已出手往后扯他,一边还捂住了追命口鼻。
“诶?”
追命顺势退了,才转过身颇有些疑惑地看着铁手。
铁手眨眼,才醒过神来似的:“唉,乱了。”
昨日晌午,他带着些年轻捕快在望江附近打听可以收养孩童的人家、寺庙、道观,突然收到急报,说是卢长生家里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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