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也喟息沉声说:“以后须记得,身体不佳时勿要逞强,你还有一班好友兄弟,大家齐心办事,才有得着。”
梅花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只是猛点头,马刀凉犹豫一下决然道:“他的罪责,小人愿一力承担。”
追命摆手未让他继续说下去,转而又问梅花道:“有人使了霹雳弹,你怎得没听见?”
“三爷,我那个的那会儿耳朵和聋了似的,头里面嗡嗡直叫,确实听见点声响,但隔得像有几里地那么远,就没多在意,后来才知是炸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到这里,看着追命和铁手的神情,愣是没敢继续。
追命皱眉又问:“卢长生屋里出了事,你没去看看么?”
铁手看了看垂着眼的梅花,和声道:“梅捕头给发现时,正晕在草丛里。”
追命眉头一舒,恍悟间带些无奈,小梅花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上吐下泻的,就算不遭人暗算,可能都多撑不了几时,更别说有暗中加害的了。
他只好笑着叹口气。
“是中了蒙汗药还是叫人打的?”
“人打的,”梅花斩钉截铁地说:“我站起来时,让人在背后打了一下。”
“看清楚了么?”
小梅捕头忽然纠结起来,倏尔又抿嘴坚定道:“我没看见,但我知道一定有人。”
他的依据是感觉,向来没法清楚说给别人。
追命望向铁手,那人颔首道:“草叶歪折了几根。”
四人一时间沉默了。
铁手追命显是在想事情,马刀凉低头不语,梅花偏着脑袋疑惑挤眉弄眼一阵,终于小心翼翼问道:“二爷三爷,我不懂,卢长生那屋子看得挺严,门窗都挂锁,屋顶上也罩了铁链子网,里面打起来和爆炸都在我晕倒之前,咋还会有人光天化日说进就进去了?”
马刀凉听见梅花这话,坚毅的脸上显出刀锋般深刻硬冷的愧疚。
他起身就要跪倒在铁手追命面前。
“小人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梅花一见,赶紧也要跪。
铁手双臂微展,将二人稳稳扶了起来,淡淡摇头。
“小梅,去把门打开,马捕头,过来这边,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语气平和,却有使那两人不得不遵从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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