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向阮宓秋欠欠身,还当真拉上追命走到门外议论起来,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但传到屋里几步远便模糊不清了。
阮宓秋凝神去听,也只有一片嗡鸣,使人无比生厌,她索性不再窥探。
她入定那样地沉思。
表情却愈发扭曲。
眉心皱紧,嘴角反而上翘出轻快的弧度。
鼻子哼出轻蔑。
那二人竟然说愿意帮她求情。
可笑。
自己何尝要求宽恕了。
阮宓秋望着铁手和追命的背影。
***
二人一说起话,追命立刻收起闲适表情,沉声问道:“怎么样?”
铁手摊摊手掌吐口气。
三只没熟的柿子在他手里挤作一团。
“没看出来是什么阵,但确实怪,我在里面硬闯,仍得要运转真气压制,才不感到晕眩,可还是没走到头。”
铁手那原本有卷绳子,加上追命给的,连起来接近二十丈,一头拴在林外,一头牵在手里,他便硬生生闯了进去。
但这林子径直地走都这般广,二人实未料及。
泉帛山庄向来没传言说过有大仇家,人们议论起来只当谈资,也没谁听说实际竟有这等机关。
——没有人愿与泉帛山庄扯上关系。
难道莫家有想躲避的人吗?
可莫舟流的行事作风又不似避人。
还有阮宓秋,她来只有那一个目的吗?
*
“二师兄。”
因为追命沉思的神情和流露的郑重气息,铁手也更为严正。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