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飞贼出现时,他二人着实振奋了一阵,可惜来龙去脉闹明白,仍未能使卢长生宅发生的事面目清晰,唯一得着便算是对阮宓秋的过往知晓更多。
好在两人所求原就是阮宓秋身世,意外虽未成喜,却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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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莫舟流便如早前说的留阮宓秋、铁手和追命住在泉帛山庄。
他没再起“营救”阮宓秋的主意,还是因为那女子冷冷狠狠地将他训斥了一番。
少年极失落伤悲的时候,铁手和颜告诉他,阮宓秋并非没有回家的可能,可莫舟流再问,铁手又不细说了。
“二爷,有您这话,姨娘也责了我,放心,明早我一定差人备马送你们出去,”他想了想又道:“等三爷回来,请您代我道歉,是小侄鲁莽,差点害着了三爷和严大哥,我以后再不会用这些阴谋诡计了。”
莫舟流这么说着,真摒弃什么那样甩了甩袖子。
远在广霁城内的追命,直到这夜近子时才收到铁手代为转达的歉意,只他那时早不在意这些,一门心思都在无情送来的回信上。
追命是在和铁手问完莫舟流柿林阵法后,亦即夜里亥时二刻左右又飞越出的泉帛山庄。
他直接奔去了广霁城南的一间首饰铺。
那刚入中年的铺子老板本来在柜上打瞌睡,都忘了收铺,让追命一来给惊醒了,不耐烦地挥手斥道:“打烊了!”
他绕出柜来利索关门,追命自然欠欠身退了出去。
隔绝了寒意,屋内数盏烛灯不仅光亮更猛,甚至还带来些热了。
那老板满脸笑意,敬佩道:“三爷这身手实在了不起。”
追命竟然仍在房内。
他笑了几笑,摊手就向老板伸去。
“许六,见着你就好了。”
唤作许六的这人在怀里摸索半天,扯出封皱巴巴的信,追命瞧见一挑眉,他即刻歉道:“您别嫌我,要不是怕不敬,我非把这信贴肉皮上才安心。”
“我大师兄写信时什么情状?”
许六想了一会儿笃定道:“大捕头虽然蹙眉,但神情闲定,只是……看着有点怨气,我没敢问。”
追命点点头,已把信展开借着烛光看起来。
许六静默在侧,并无窥视的意思。
在追命开始看信的那一刹那,他竟如同完全化作空气,再不发出任何声响,连呼吸都尽量压到最轻。
这人真名叫许多鲦,追命刚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呆了好半晌,回过神来才讷讷问他爹妈是不是打渔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