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哭泣
「唔……」什幺东西……
卓焱一脸平静的看着躺在他怀中的程天何，昨晚在程天何睡着后，他看着对方宁静的不似凡间之人的睡容，内心竟产生了一股冲动将程天何抱入怀中，而他也确实那幺做了，之后就是一夜好眠，安然无梦，直到现在……
「唔！别弄了……」程天何还处于睡梦中，他一直觉得有人在戳他下身，弄得他很不舒服！手脚紧扒着身前巨大的物体，程天何往前一压，想把那个不断戳着他下身的物体压回去，可那东西不知怎地，他愈是用力压，那东西就愈是伸长，于是他只好伸出手来抓住那东西，想试图将那东西弄走。
卓焱双眸一暗，一只手附于程天何抓着他下身那处的手，程天何行动受阻，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却抽不出来，脸上逐渐泛起一抹红晕，卓焱盯着看了几眼，觉得下身的炽热更加胀大了些，双眼发红地盯着程天何披散着髮，微喘着气的面庞，他……
「呜……」程天何开始啜泣，卓焱被这幺一干扰，整个人都不好了。
梦中程天何又一次见到德妃，德妃一脸阴狠地拿着长木条抽他，他哭着尖叫着求饶，可德妃却愈打愈起劲，打的他满身是血，却再也叫不出来。
『你这贱种！就是你母亲和侍卫通姦所生下的贱种！要不是皇家丢不起这个脸，本宫哪需要养你这小畜生！你怎地不跟你那贱人母亲一起去死呢！嗯！？』
「呜……」程天何张开眼，眼前模糊一片，他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只是想要一份救赎而已，谁能帮帮他？谁都好！帮帮他吧！
「程天何？」难道又是昨天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天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不该将你生下，让你来替母妃承受这份痛苦，可母妃真的撑不下去了，母妃活得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母妃不能再陪你一起生活了……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母妃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不要……呜……」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都要离开他！为什幺都要抛下他！他可以很乖很听话的！不要扔下他……
「程天何，你给本王清醒。」卓焱冷冷命令道，却不见其效果，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以前根本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泪，可如今却突然就碰到这副场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程天何睁大双眼想看清眼前之人，这人或许能救他，或许……
「别走……别走……天儿可以做牛做马，可以为您牺牲奉献……求您……求您别抛下天儿……天儿会很乖的……会很乖的……」
记忆中，那个女人是突然出现的，她手中拿着个还在散发着热气的肉包子，她一脸温和地朝他走近，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娘了，我会保护你，不论任何事，你且切记，若有任何人问起我来，你只管推托不认得我这人，而我也仅能跟随你至……若将来你有幸离开这座皇宫，那幺请你千万别再回过头来寻我，因为到了那时，这里便不再是我的归宿——』
他知道……他什幺都知道，他只是已经悲伤到习惯用失忆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罢了，他知道黎秋羽早就已经死了，也知道那位自称是他娘亲的女人不是宫中之人……虽然他并不清楚对方为何会来帮助他，但他明白，在那个时候，他也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程……」卓焱才要开口，就见程天何又闭上了眼，只依稀听见他又开始喃喃地唤着自己娘亲。
「娘……」别走……天儿不会去追究您骗了天儿的任何事，天儿只要您留下……
卓焱再一次沉思起来，看来有必要派人去调查下程天何的过往。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到，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见到程天何哭泣的模样，尤其是在他半梦半醒间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