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众人都一致认为焚龙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倪南甚,就是奉他家师尊之命,为了救他们这群剑修才进的剑冢,所以不仅对倪南甚抱有感激,连带着对焚龙剑宗的好感度也蹭蹭蹭直线上升。
虽然大家都急着赶着要回各自宗门汇报情况,所以都委托了散修邢赟代为感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回宗门之后大肆赞美作为第一剑宗门派焚龙剑宗的英明和仁厚,以及后起之秀倪南甚的从容淡定和睿智。
说道这邢赟确实是被大家留下来感谢倪南甚,当然,他就算没有其他人的委托,他也会专门留下来和倪南甚聚一聚,毕竟大家这么投缘。
但这小清轮,却是自己静悄悄的,就跟着邢赟留了下来。
在邢赟和倪南甚道完谢,又拉完家常之后,一直天生就面容愁苦眉目紧锁的小清轮也上前道谢。
只是小清轮那双写满世间疾苦的眼目一直有所思的盯着倪南甚,似乎有其他的话想单独和他说道。
邢赟尽管为人大大咧咧,但作为一个自行一派的散修,脑袋瓜和观察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想着来日方长,自己本就无拘无束时间充裕,想什么时候来叨扰他这个才相认的义弟就什么时候来,肯定要比清轮大师方便许多,所以邢赟在和倪南甚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提前告辞了。
待邢赟离开之后,倪南甚便邀约清轮到自己的庭院叙旧。
岂料,半路就遇上了一身金光灿灿的妖王大人,以及刚被妖王大人逮住的大师兄沈剑初。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现在宗门事务繁忙,我没时间陪你喝酒,你要喝酒,就找别人去!”
沈剑初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
作为焚龙剑宗的大师兄,宗门出了神剑残剑被盗,又阵亡了好几个弟子,还有要彻查狱魔宫细作一事……
关键是他的师尊悲问剑尊是个甩手掌柜不管事,所以每次焚龙剑宗发生什么大事,沈剑初定然是最忙的人。
但也由于悲问剑尊的不管事,所以不管是神剑残剑被盗也好,还是其他弟子的安抚也好,都没有人会追逼着沈剑初去做。
所以,沈剑初只要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和友人喝杯酒的时间,怎么都是可以空闲出来的。
不过,这喝酒的对象若变成妖王舍花冰,沈剑初就宁愿自己把自己忙死,也不愿听舍花冰借酒装疯,一口一个“王妃”强。
妖王舍花冰和沈剑初相处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那些把戏借口了如指掌,嬉皮笑脸的就举着酒壶应答道:“没关系啊,本王就提个酒壶跟在你后面,你忙你的,本王喝本王的,等你忙完了再陪本王喝一杯就成。”
沈剑初闻言,痛苦的甩了甩脑袋,冲没脸也不要皮的妖王吼道:“哪儿有在做正事的时候,后面跟个动手动脚的酒鬼的道理!”
妖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打了个酒嗝,乐道:“那就别忙着去做正事,陪本王喝一杯再走呀。”
沈剑初气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和妖王纠缠了半天,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恰巧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倪南甚和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于是赶紧上前招呼道:“小师弟,妖王到我们宗门做客,你且好生招呼一会!”
妖王舍花冰这时候也瞧见了倪南甚,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小和尚,眯了眯眼,问倪南甚道:“南甚兄弟,这位是?”
倪南甚原本不想牵扯进妖王和大师兄之间的“爱恨情仇”,但奈何以及撞见,便笑着为妖王、大师兄、以及清轮做了相互的介绍。
在听了倪南甚的介绍之后,妖王忽然有些醉意的说道:“啊,这是清轮大师?本王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也曾经碰到过一个法号清轮的大师,不过那个大师当时已经是垂暮之年,怎么你这个清轮大师,还是个小娃子?”
清轮看了一眼妖王舍花冰之后,施礼说道:“阿弥陀佛,众生千万般不同都只是皮相,只要有一颗赤子之心,终能得偿所愿。”
倪南甚和沈剑初闻言,都不知道这小和尚这话究竟意欲何在,但妖王舍花冰听完之后,竟然不再装醉,反而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的回礼道:“大师所言极是,小王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