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推坐在坐便器上,刚要吻下去只觉银光一闪,他的衣服和裤子呈条块状从身体上剥离,皮肤与空气冷嗖嗖的一接触,他顿时清醒了大半。
上卷第53章一双人1
宜雅兰将她的刀九环往腰间一收,伸出二指抵着他胸口一推,很是嫌恶模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徐泰那蠢货干得蠢事是谁授谁唆使的?这算是给你最轻的教训。”还未等陈梓反应过来就扬长而去。
因为移动电话留在包厢他一时没办法和外边的人联络,最该死的是那个死女人既然把洗手间的门给反锁了!他赤条条在洗手间足足蹲了三个小时他的弟兄才找来,他死也忘不了开门那刻他们下巴掉在地上忘了捡的模样。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严令禁止再提,恐怕他已经成为整条道上的一个笑话!(某x:谁说腹黑男只能配小白了,御姐才是真bh!o(╯□)o)
还是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碍以大哥的铁腕政策,陈梓只好埋首妥协,亲自去酒店将宜雅兰接到自己的住处。他一直疑惑,大哥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宜雅兰乖乖听话?她竟没有一句抱怨,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他在后视镜里瞥了她好几眼,不期然与她对上眼。
宜雅兰朝他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脸,让他心底有些发怵。只听见宜雅兰慢慢悠悠的说:“蔺沈说我在s市这些日子你就是我的人了,全凭我差使处置。前些日子我朋友在国外带回一些道具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试试手,正好,我们回去可以试试。”
铁擎手宜雅兰喜欢玩弄一些稀奇古怪的sm道具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母老虎之称。陈梓只当没听到,他又不是她的男宠,又没有受虐癖,他疯了才会陪她玩这种变态的游戏。
宜雅兰又说:“不要以为你假装没听到就没事了。喏——”他把一个小物件扔到他身上,“你大哥说,你看到这个东西就什么就会听我的了。”
陈梓一看那东西,脸变得绿油油,脸都憋青了:大哥,有这么做兄弟的吗?!为了甩掉这个包袱,连这个都使上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一只“南”牌。平时得闲时他和齐飞、关枚还有大哥偶尔会在一起搓搓牌,但是他们不赌财,就是输的哪方要应赢得那方一个承诺,并以牌仔为证。
这下陈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宜雅兰会放弃那大宅子投奔他这小公寓。原来大哥不但使阴出卖他,还打算把他打包送人当小白鼠!真是没人性啊没人性!
宜雅兰看着陈梓那张忽青忽白的脸十分快意。老夫子说了,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外加女人。谁让他唆使徐泰用那双三角眼咸猪手骚扰她?上次她也算仁慈没有让他当众出丑,现在找到机会恶玩他,她岂能放过?
在东部陪她玩的都是些装摸作样的主儿,虚情假意的配合实在是无趣的紧。但陈梓可不一样,以前她是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利害的,笑面狐心黑得跟墨汁似的。这么一个男人如果臣服在她的丝袜底下求饶呻吟岂不快慰?再说自从那次偷袭成功之后陈梓防她跟防贼似的,想再恶整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正好借了蔺沈这股东风好好打压打压他,看他还敢不敢把坏主意打到她身上?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就放任蔺沈不管。宜老爷子常常跟她说:女儿啊,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循序渐进才是好办法。
老爷子说的话总归没有错的。有了陈梓这张王牌,要了解蔺沈有何难?
拉下百叶窗,将自然光线杜绝在外头,书架顶端只留有一盏白炽灯。蔺沈阖着眼靠在皮椅上,心思百转千回。
宜爷刚刚在电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达成了,他的后盾也算是坚固了。理智上虽达成了妥协,也计算了利弊,但心里就是不痛快。
从懂事以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成为人上人,建立起自己的王国,从此不必流离失所。而这一切也如同他的计划慢慢一步一步形成规模。但拥有了这一些之后,心里反而空了。
上卷第54章一双人2
如今更完美的展台触手可及,他却犹豫了。脑子里自动回放着那张纯真无瑕的笑脸,经过岁月的磨合与变迁,反而没有丝毫褪色,反而越来越清晰。
曾有人对他说过,那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向往,对无忧无虑童真浪漫的向往。因为自己不曾拥有过,所以才会想把那种美好的感觉占为已有。
美好。的确是美好的。美好到当初他毫无犹豫去揉碎她,想着如果她变得和自己一样破,两个雪人抱在一起取暖,总比他一个人孤单来得好。
kingsize床上她显得格外娇小,侧着身子双手攒成小拳抵在胸口。连睡着了都是一副防御的姿势。他忽然想起当年她睡觉的模样:天气热时她整个人会不自觉趴在被子上面,伸展成大字,十分不雅观;天气冷时她则会整个儿缩在被子里,绻成虾米状,连头都闷在里面不肯露出半分。她一贯有冷手冷脚的毛病,一入冬,手脚跟雪条似的,所以即使睡觉也会穿得像只过冬的兔宝宝。
当时对她多半是不屑的,她对谁都和和气气笑颜如花,进了房间却一改温婉,娇纵的指使他做这做那。他一个大男人守着她,就像在带他半大的孩子。
她与林家少年约会时又是另外一副模样,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拖着林家少爷的手就像一只漂亮的小尾巴。但也是从那时起,他的心境变得越来越奇怪……
青涩的小豆芽抽枝发芽变成了明丽的少女,身上带着甜丝丝的香味儿。就像小时候吃到的第一块麦芽糖,不论以后吃多少块,却再也及不上第一次尝试那种味道。欣喜的,带着惴惴与期待,轻轻用舌尖去舔,甜味从舌尖如过电一般导至全身,然后经久回味。每次回想,仍是脆甜酥麻。
她十六岁仲夏,他离开,他呆在她身边正好二年零四个月零八天。他走到门口却踌躇了起来,然后回到她床前。细细的看她秀气的眉眼,粉嫩的脸颊,还有微微张开水润的粉唇。如魔嶂一般,他俯身轻轻贴在那唇上。软柔的触觉如电击一般让他骤然清醒,当时心里只有二个字:孽嶂!
许多年以后,她又回到他身边,像只刺猬一样绻缩在他怀里。而他一味固执,以为抓住了就是自己的。就如同他的人生信条:事在人为。
只是,如今他开始觉得累了。如果尝试一种新活法,接受某一些人或事物参与到他生命的一部份,他和她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躺下将她揽在怀里,再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让它呈自然状服贴在他胸前。
宁浅浅穿戴整齐下楼时正好与宜家那女子打了个照面。她礼貌的颔首微笑,那人却仿佛玩笑似的说:“哟,蔺沈,你可真会享受,身边的美人儿一个赛一个好看。”眸光有意无意朝白芝面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