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面上这才露出释然的神色。
有的暗道原来如此,有的心理却不屑:一个小女孩儿,柔弱的能自保就不错,还能对别人有什么帮衬?想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有些事儿,不能明讲,但都心中有数。因此先前宋向北亦堂而皇之地认为燕清婉与许鸿声有特殊关系,甚至拿来相威吓她。
来历复杂
阮逸尘心中虽有疑窦,听许鸿声这么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觉得心间有些许失落。
“哦。原来是许董的小妹,怪不得这么机灵……”
“是啊!燕小姐有许董这个哥哥,真是福气。”
“……”
众人一番客套。
“呵呵……看样子刚才阮公子与清婉之间有些误会。这丫头,没大没小惯了。若真有什么得罪了诸位的地方,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她赔不是了。还请阮公子不要跟她这小孩子一般见识,饶她一次。我带她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说着,许鸿声把清婉叫过来,训道:“清婉啊!你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快!去给阮公子敬杯酒赔不是。”
清婉闻言,刚要去斟酒,阮逸尘却摆了摆手。
“好了。既然你老许都开口给这丫头说情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跟她计较。不过你这个妹妹啊!是该好好教教了。”
说着,他眼睛向清婉那边睨去。
清婉只是低着头,也不看他。
众人一听,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没让她再斟什么酒。不然等会儿这小姑奶奶一高兴再蹦出个“遥天三拜,万古流芳”来,这一屋子人都得跟着倒霉。
“哦,那这样,就不打扰诸位了。愿大家玩儿得高兴,今天这些就都算在许某账上了……”
许鸿声一边想众人告辞,一边领着清婉向门边走去。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众人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心说这瘟神终于走了。又都偷眼打量了阮逸尘白嵩启几眼,不禁暗中为这两位深表同情……
许鸿声领着清婉回到楼上的办公室里,递了条毛巾给少女擦脸。
清婉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往脸上身上抹,一边问道:“四哥,那个阮逸尘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你执意带我走就不怕得罪他?”
许鸿声瞋她一眼:“你这丫头,平常鬼精,这回也犯胡涂不是?他是个商人,以后大家互相用得着的地方多得是,他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跟我决裂,何况我这不也是给他台阶下?不过说起来,你这丫头胆儿还真大,什么人都敢招惹。这阮逸尘一伙可都是太岁,这京城里敢到他们头上动土的你还是头一号。”
“哎呀四哥!您就甭埋怨我了,我这不是倒霉嘛!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上次你那副《仞兰图》闹出那么大动静,都传阮逸尘为了千金买你一笑费尽了心思。前几天白嵩启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要在这儿为阮逸尘庆生。我一寻思,说不定就有趁机谄媚之人想方设法地会把你弄来,所以一早我就让眼尖的在下头守着,还真不出我所料……”
燕清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黑天了。
一进门,就听见叶子不住地抱怨:“我靠!燕清婉,你还舍得回来?老娘以为你让人贩子拐了正想去报案呢!你大爷的,走了快一天了也不吱一声,姑奶奶手机都要打爆了你就是不接,学会跟姐耍个性是不是?老实说,妹的你去干什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听她这么一吵,清婉似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浑身摸索。可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忽想起在天坛是被人挤了一下,还有在“锦绣花冠”……
脑子忽然乱的像锅粥,这一天也没人call她,所以手机到底是在哪儿弄丢的她也不知道。干脆心一横,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去了。
本来极困的,躺在床上,却陡然想起了白天四哥的话。
“清婉,你跟宋向北交过手了吧?”许鸿声目光深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