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别扯了,听你的,回去看看。你路上小心点儿啊!”
“嗯,那我先回去了。”她转身,刚要走,忽听白嵩启说,“我送你。”
“什么?”叶子有点儿受不了,很质疑地看着男人,“你?”
“放心,我也是顺路,吃不了她!”白嵩启语气带着轻蔑,“翻天的事儿都敢干,她还用得着怕我?是吧燕清婉?”
清婉沉吟半晌,对上白嵩启的目光:“也好,有劳了。”又对叶子笑笑,“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子想想也是,就燕清婉这种精的跟鬼似的,要倒霉也轮不着她。
“丫头,这么大半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以前叽叽喳喳跟个喜鹊似的,现在怎么成小哑巴了?”
白嵩启有点儿反常,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般,如往日一样跟她开玩笑。燕清婉猛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撇下闲的不说,白嵩启待自己还是不错的。他仍是曾经的油腔滑调,只可惜,时过境迁,早就回不去之前轻松闲散的氛围了。
世情薄,今非昨,雨送黄昏花易落。清婉想这世上的美好,真的转瞬即逝。就如春日樱花,花开如雪摄人心魄,然终是绚极而落。
“你想让我说什么?”过了很久,她才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看到她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白嵩启本来漫不经心的脸上霎时变了颜色,阴暗如晦,很是恕?br/>
“草!燕清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还来装可怜!有那老头子给你撑腰你还会怕?我们兄弟都让你当猴儿耍了一道儿了,你还有什么可怜的?”
此时这一席话,真算得上字字如刀,割得燕清婉体无完肤。可她依旧不发一言,白嵩启顿时恼羞成怒,借着酒劲,火往上撞。
“你他妈说话啊!你不是风声雄辩伶牙俐齿吗?你倒是张开嘴来争辩几句啊!也让老子见识见识,传得神乎其神名动公卿的‘女诸葛’到底多大本事!”他越骂越带劲,“你这个女骗子,你说,你费尽心机接近我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手段真是高明啊燕清婉,逸尘竟然心甘情愿为你挡刀子。老子跟他二十几年的交情,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不要命过……”
燕mm当耳旁风,继续低着头瞎琢磨装聋作哑。
“妈的,说话!”白嵩启气得一个急刹车。
清婉因没系安全带,所以重心不稳,一头撞在汽车控制台的储物格上。她眼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也毛了:“靠!你他妈有病啊?说说说,说你妹啊!妈的老娘解释说我强词夺理,不解释又说老娘装b,他奶奶的你们这些孙子怎么这么难养活?抽风一边抽去,姑奶奶不伺候了!”
说着,她就要开门下车。可车门怎么鼓捣就是弄不开。
白嵩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想走是吧!好啊,那咱就走一圈儿。”
他往右打了下方向盘竟然上了高速,一口气儿地把油门儿踩到了最高,清婉只觉得自己身子都飞起来了,不禁心跳骤增。
她也急了:“你大爷的!姓白的,你鬼上身啊!停车……”
任她怎么喊,白嵩启都不理,燕清婉也歇斯底里起来,想抢先刹车没得逞,干脆直接伸手过去夺方向盘,她可忘了自己不会开车而且方向感混乱了,只见那辆车跟喝醉了似的左右漂移……
“草!你他妈找死啊!”白嵩启一把将她推倒在副驾上,转脸就骂,“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呢!”
那辆车好歹恢复了回归了正常行驶路线。
“你他妈才找死呢!要命还瞪着老娘?看前面!”
这句话提醒了白嵩启,他恍然想起前方不远处有辆大货车。
可为时已晚。
砰!
追尾了。
怒发冲冠
第三天下午,白嵩启才渐渐恢复意识苏醒过来。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早围了一圈儿黑压压的人。
首先是他妈,板着脸坐在边儿上,一言不发,脸色差的可以。其次是席萌萌,在他妈身后站着,也没什么喜气儿。剩下的那一干人等,看着这位大仙终于还魂了,那些人总算松了口气儿,纷纷安慰奉承起老太太来。
白嵩启刚想开口给自己妈吃个宽心丸儿,谁知道老太太却先说话了:“嵩启,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你让我跟你爸的脸往哪儿搁?”
“我说妈哎,您儿子我干什么了这是?眼刚睁开您老就教训上了。”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寻思自己不就出了个车祸,怎么听他妈这口气,好像就十恶不赦了。
“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到现在还死不悔改!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看你以后还五迷三道,对那女人死去活来。”这句话好歹让白嵩启明白点儿了,他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妈,您这是听谁嚼得舌头根子啊,我跟那女孩儿真的没什么,就是顺道送她回个家,谁知道出了这么个意外。”
白母说“送人回家都送到高速公路上去了?越大越没个轻重了,萌萌对你的心意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凡事给我掂量好了办,离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远着点儿!”
白嵩启算是彻底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妈跟阮家那位伯母加一块儿,那就是一代双煞啊!本想再解释几句,把这茬儿说道清楚,可他妈没给他这机会。
“你自个儿先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儿,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伤好了再跟你算账!”老太太丢下这几句话,就带着一溜人马撤了,席萌萌也跟着走了出去。
白老太被人前呼后拥着刚出门,迎面就碰见了白嵩启的几个发小。这些人见了老太太又是伯母前婶子后地寒暄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