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清婉跟岑夏都非常迷仓央嘉措,所以早就想去领略想象中的藏地风情了。
阮逸尘一再表示要随行,都被清婉回绝了,她说搂着男人脖子,说:“呐,给你几天时间放风,让你重温一下单身贵族的感觉,不准胡来啊!”
那人宠溺地看着她,拉长了腔儿道,娘子放心。
忽听得有人敲门,一瞧才发现是叶子背了个旅行包站在门外。
进门坐了会儿,叶子说下午的飞机,趁着还有几个小时,先去逛逛街,清婉欣然同意。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俩人谁也没买东西,东走走西看看,整个是在压马路。可燕清婉却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跟叶子一起住,每次被拉去逛街她都抱怨,后来跟阮逸尘一起了,好几天都腻着连门都懒得出,所以现在她倒有些怀念逛街的感觉了。
“哎,妞儿!要不咱别逛街了,也没什么要买的,逛公园儿去吧!”
“你抽风吧?”好久没撒泼,清婉觉得都快对这项技艺都生疏了,“大冬天儿北风呼呼的,你他娘让我去逛公园儿?妈的春天还能看个景儿,夏天还能乘个凉,奶奶的冬天你去看光秃秃的树杈子啊!真是,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靠,你还上脸了。大爷的去年冬至,是哪个傻叉非拽着老娘去北海的?”
她一想,貌似去年自个儿真干过这种二缺事儿,于是没好意思再贫。然后叶子就招手叫了辆出租。
到了地方她就叽歪,晌午头刮着风往公园儿跑,咱俩奇葩算凑一块儿了。
就见叶子突然一指,说奇葩何止咱俩,你看那边儿,一对狗男女不也躲树后边儿幽会呢!
燕清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说真是啊,敢情有人比咱俩还蛋疼。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纪玉堂早就认出是她俩了,看见远处两个女孩儿傻笑,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安雅若见他嘴角噙了笑,原本动人的脸上闪出一抹轻蔑:“哟,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小心阮逸尘跟你拼命。”
“她比你有用!”纪玉堂没再说别的。
安雅若自讨没趣,愣了会儿就转身走了。
“别太自不量力。”身后,纪玉堂的话飘进她耳朵里。
清婉跟叶子瞎溜达了一阵子,看看表,也该回去拿东西走人了,纪玉堂也不知从哪棵树后面转出来的,看见两人,但笑不语。
“纪先生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见你?”纪玉堂笑容中带了暧昧,忽看着叶子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跟她说,苏小姐能不能行个方便?”
叶子看看清婉,识趣地走开。
纪玉堂望了望叶子离去的背影,复又把注意力转移到燕清婉脸上。
“不知,纪先生这次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觉得呢?”
“怎么?”她一挑眉,突然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不会,又是来跟我讲一个阮青芷的故事吧?”
纪玉堂脸色微变,却笑意不减:“每次我的好心都能让你当驴肝肺。你难道忘了,阮青芷的事,我只跟你描述了个大概,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猜的。”
这次换她变脸了。是啊,都是她自己猜的。
燕清婉越发觉得纪玉堂这个人当真深不可测,连他每次算计自己时耍的那些手段,都足够君子,她突然就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个人太可怕了。
“燕清婉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对方将她从怔忡见拽回,“可是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多疑,因为你太没安全感。”
她第二次愣在那里。
纪玉堂又说:“我早就劝过你,悬崖勒马,可你就是不听。你信不信,你跟阮逸尘,没有好结果的。”
这话像咒语一般缠绕在她心头,待回过神来,说话那人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纪玉堂早就将她看透,燕清婉心里不禁对其有几分折服。
“燕清婉,你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叶子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为她担心,“不会说什么刺激到你了吧?”
“叶子,他说,我跟阮逸尘,没有好结果……”
清婉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个迷茫的孩子,声调里带了哭腔儿。
苏南叶知道,她一旦这副表情,就是真正被打击到了,于是带着安慰地问道:“燕清婉,你爱阮逸尘吗?”
“爱。”
“你相信他也爱你?”
“当然。”
“那还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你们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好几路人用尽办法都没把你俩拆了,走到现在你们不还是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个纪玉堂爱说什么说去,他又不是先知,还能说什么准什么?”
“可是阮家……”
“哎哟!”叶子叹口气,“你俩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