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的低吟,他倾尽全力的喘息,最终在激流中爆发出绚烂的浪花,一朵一朵地深入她的身心。
也许是过程太过美好,沈时久总觉意犹未尽,当她大汗淋漓地瘫软在枕边时,他又翻过身,无赖地缠着她重复刚才的快乐。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疯狂,也一次比一次耐久,每次到达,低低的嘶吼都像带着浓烈的不甘。他腰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开裂,血渗透了纱布,慢慢向四周洇开,他却不管不顾。
“时久,停一下!”无殊受不了地大叫,两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望着他黑漆一片却没有焦点的眼睛说:“等你伤好了再说好不好?你这样好可怕。”
理智终于一点点地在他脸上回归,他懊恼地说了声:“对不起。”
“是不是有什么事?”无殊问的同时心里一紧,难道是徐露……
“不要胡思乱想。”沈时久撑着胳膊,一手拂开她凌乱的发丝:“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
“是不是……弄疼你了?”他怜惜地问。
“……有一点。”她有些不好意思,答得吞吞吐吐。
他竟低眉顺眼地说:“我该死,来,再咬我几口解解气。”说着还把胳膊凑过来。
她哧的笑道:“全是汗,我才不要咬。”
“那去洗澡吧!”他亲了她一口:“一起洗。”
“不要!”
他摆出一副忧伤的表情指指自己的腰:“那这个怎么办?”
她只得咬牙跟着他进了浴室,宽大的衬衣在身上遮遮掩掩,好不害羞。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将旧纱布拆下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原本结痂的地方绽开好几处,还在流血。
“你太乱来了,这么深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她忍不住责备道。
因为怕伤口碰到水,无殊只能用湿毛巾为他擦拭身体,当然,她只是擦了后备,轮到前面的时候,她把毛巾搓好往他手里一塞,眼睛朝天道:“你自己擦。”
他无奈地擦完,叹一声:“宝宝,脸皮总是这么薄,以后结婚了该怎么办?”
她顿时结巴起来:“什么、什么结婚?”
“结婚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宁无殊是我老婆。”他耐心解释。
她替他上药,一边哼了声,“之前你不照样在世纪园的招标会上理直气壮地说。”
他微微一怔,她也突然沉默下来,只是专心地弄绷带。半晌后,她才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在往前走着呢。”
他释然地点点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无殊刚刚跨进浴缸,突然转头瞪圆了眼,“啊?难道刚才算是求婚?”她大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以后要是有人问我是在哪求的婚,我说是在浴室里,那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沈时久一手撑在墙上作风流倜傥状:“难道你希望在床上?”
无殊想也没想,直接把一瓶淋浴乳朝他扔了过去,吼:“身材好了不起啊!穿条裤衩去!”
大结局(二)
刚走出浴室,就闻到一股香味,无殊浅浅地皱了皱眉。沈时久招她过去吃早餐,她对着那一桌应该十分美味的早点食欲全无,只是喝了几口牛奶,随便吃了点什锦果羹。
沈时久见状,关切问:“还是没有胃口?”
无殊点点头,又摇头。
沈时久推开椅子说:“我叫医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时久。”无殊忙跟着起身,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沈时久见她这副模样,露了怪怪的表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无殊知道他想歪了,脸上一臊,半晌才又开口:“是我那个过了十多天都没来,我有点担心,就去买了验孕棒。结果显示……”她吐了口气:“我怀孕了。”
看到沈时久先是一怔,而后陷入沉思,唯独没有喜悦,无殊的心小小地刺痛了一下。其实她也知道,不管是对她还是沈时久来说,这个孩子来的并不是时候。
于是她沮丧地说:“找个时间去医院吧。”
沈时久幽深的眸光顿了须臾:“你想打掉?”
她扭过头去,眼神黯淡:“不然怎么办?我们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孩子。”
“好吧,明天我陪你去。”他说着,去阳台抽了一支烟。而她慢慢坐到椅子上,头靠着椅背,直觉得一波一波的腻味从胃里翻涌上来。
一长截烟烬落在地上,他低下头,吐出一口眼圈:“听说女人怀孕后容易诱发抑郁症,就连生产都有一定的危险,所以还是不要了吧。要是你喜欢孩子,将来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在沉寂的日光下透着一丝超脱现实的梦幻,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感伤。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庞贴着他的后背,喃喃道:“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
她决定好好守护这个孩子。当她将这个决定告诉他时,他回身一把抱住了她,却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们的两人世界还没有过够呢,就要多个小毛头来跟我抢你!”
无殊傻眼了,难道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他一个劲儿地要她发誓,就算有了孩子,想得最多的也只能是他,否则他就要小毛头好看。说得就跟第三者插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