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走了过去,跪坐在书案旁,伸出了手,庸医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脉搏沉稳有力,较之二十多日前,已是另一幅脉象。
“少夫人不想喝药?”
楼清道:“我每日嘴巴发苦,实在...”
庸医道:“那就不喝了。”
楼清没想到庸医这么**脆,他以为要磨一阵子的。
可刚高兴不久,又听见庸医道:“但是习武之事不可荒废,要每日坚持。”
“...”
云蛋蛋放下毛笔,爬到了楼清面前:“爹爹。”
楼清垂眸看他,声音温柔:“怎么了?”
云蛋蛋问:“爹爹是在想爹吗?”
“...”他哪个神情表示着他在想楼长风?
庸医听他们“父子”对话有趣,也笑道:“长风外出也有两日,少夫人想他也不奇怪。”
楼清一脸无奈:“我不曾想他。”
庸医将毛笔放进笔洗里挥动着,清澈的水晕开了墨色:“长风听了这话该伤心了。”
庸医这话说得自然,自然到楼清听了沉默。
庸医洗**净了毛笔,又回头看着楼清:“少夫人可知晓长风去处?”
楼清一愣,稍即摇头,他对季长风实在了解不多,一是楼清觉得他们两人非亲非故,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季长风的去处也无需他过问,楼清觉得他在长风山寨的用处,就是在等三月之约以及帮季长风照看照看云蛋蛋。
庸医似乎知晓他的回答,所以见楼清摇头并不讶异:“长风那孩子,对你总是好的。”
楼清心中一顿,有股情绪忽然生出。
楼清正沉默时,云蛋蛋忽然喊了一声:“爹。”
楼清猛的抬头,见两日不曾见过的季长风此刻就在面前。
季长风也没想到楼清在这,他也惊讶了:“你因何在这?”
季长风会问这话,实因进门时视线被遮挡,走到书案前才看到。
眼前人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一身黑色劲装,流露出几分疲惫。
楼清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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