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有人高声回应,门吱嘎吱嘎缓慢打开,像腿脚僵硬的老人身不由己奋力行走,三十来岁的女人站门里打量他,眼里含着丝怪异的鄙夷,说话也阴阳怪气,“切,又是一个,老板现在忙着呢,你要是想见,去客厅排队吧。”
第一次来这儿,赵文乐不好胡乱猜测,即便觉得有所误会,待见到虎哥解开便是。
向女人温顺地道了谢,跟随走向客厅,女人表情好了些,给他倒上茶,嘱咐不许乱碰乱走,便上了楼。
客厅沙发里坐着另一个少年,大眼小脸苍白瘦弱,大冬天只穿了衬衫毛衣搭配牛仔裤帆布鞋,整个人一团浓厚的书卷气。
赵文乐内心肃然起敬。
坐在柔软沙发里,捧着茶杯暖手,径直想自己的事,对别人的世界毫无兴趣。
少年却似对他有兴趣得很,好奇而熟稔的语气问他,“喂,你跟了虎哥多久了?”
虎哥收小孩?别逗。
赵文乐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少年又问了几句,赵文乐默不吭声。
沉默不一定是置身事外,更多会被当作软弱。少年恼了,撕开伪装,尖锐刻薄,“说话!一个卖屁、股的装什么清高!你是哑巴吗?不会被捅烂了发不出声吧?”
草!
嘴真贱。
毫无预兆,赵文乐猛然扑向少年,狠狠压倒在沙发上,抬起手左右开弓,清脆的啪啪声响彻室内。
惊叫突然从楼上传来,赵文乐抬头望去,虎哥正从楼梯口走下,手臂边倚着十六七岁的漂亮男孩,男孩腿脚发软似被吓得瑟瑟发抖直往虎哥怀里靠。
仔细盯了虎哥一眼,男人不咸不淡的表情甚至眼里带笑。
放心了。
提起沙发上看不出人样眼泪婆娑的少年,苦口婆心,“哥们,君子动手不动口,以后上了厕所记得把嘴擦**净。”自觉牛逼轰轰地拽一句,“OK”
哥们惊恐万状小鸡啄米。
“哈哈!”看了场戏的主人家心情不错,“你们都回去。乐乐怎么来了?”
漂亮少年吃惊瞅他一眼,好心拉起猪头少年一起离开。
房屋很大,人一少便显得空荡,赵文乐却觉得拥挤,窒息。对面男人眼里裹着团火,毫不掩饰地烧过来,烧得他如坐针毡。
想到自己的目的,赵文乐不再犹豫,带着豁出一切的决心,“虎哥,我想让王迎春消失。”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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