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少年的打断,继续说“妈妈是名门闺秀,爸爸很少回家,他的工作是保家卫国,护佑天下黎民……”
“所以你叫宋黎?”
点点头,“妈妈怀孕时少了人看护,早产生的我。我从小身体不好,经常发烧感冒,有几次差点挺不过来,妈妈便对我不似其它家庭严格……”
宋黎忽而陷入犹疑,“后来,好像捡到一个哥哥。”
故事就此停顿,赵文乐催促,“这也能捡?然后呢?”
“我忘记了。”之后的记忆像关进闸子里,上了锁,闸子外表画着日复一日的景色,粗略看去便是曾经,他找不到锁在何处。
“啊?”赵文乐摸不准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只得停了话头。
宋黎手指抵上眉心,疑惑万分,修真者只有不想记,不存在记不得。
上山后的一切历历在目,所以封印应当是修真前下的,但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无父无母的乞儿呢?
师兄会。
世间可怜人千千万,却为何独独选择了自己?
宋黎灵台一片清明。
“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
“嗯?”赵文乐眼一亮,难不成和那个捡的哥哥有关?
“我等你告诉我。”世间没有无缘由的爱恨,你又为何对我好?
“……”呵呵,逗我。
第38章世界四
小女孩的爷爷拍板决定住院,一家人声势浩大转去骨科,病房里安静下来。
抢了这么多年劫,赵文乐自认审时度势算得上一把好手,却对宋黎有种信心膨胀的执着,甚至下意识看淡两人之间的鸿沟,即使他还理不清内心,但只要宋黎日夜晃悠在眼前便没什么所谓,好似未来有再多阻碍也不过如此。
药水冰凉侵入血管,吸走半身热度,赵文乐微曲起冷得发僵的手指,床边人瞬有所觉,摊开手掌从下方将他五指包住,暖意袭心,像婴儿被放进温水里,无处不妥帖,赵文乐不由恨恨,叫你招惹我。
几瓶水吊完已是凌晨,赵文乐说这个点家里已经睡熟了,自己的床肯定被迎春姐占了,要和宋黎睡一起,“咱们别把人闹醒了,直接去你家?”
宋黎说好。
虽然两院相邻,但宋黎白天往他家跑得勤,几乎不需他窜门,这回来了便睁大眼瞅,墙还是破的,地还是灰的,外表看去与自家别无二致,进了门,稍好些,瓷砖沙发电视茶几,直勾勾盯住仅有的卧室门,眼底波澜,“迎春姐来了睡哪儿?”
“沙发。”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