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承雨露醋意生(上)
夜色迷离,弯月如钩。
遣香殿内红烛高烧,檀木梳妆台前,郑旦身着一袭淡青色曳地寝衣,布料柔软丝滑,甚合她意。
两名宫婢立于身后,替她擦拭湿发,动作轻柔,态度恭谦。
暗淡模糊的铜镜里,女子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妩媚勾人,端的是一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模样。
郑旦心不在焉地看着镜中人怔怔出神,想她守身如玉多年,本是为留给心悦之人,怎料造化弄人,现在却不得不以这清白之躯委身于敌国君王。
转念又想到西施,她已非处子之身,若是夫差今夜去了她那边,岂不是会东窗事发?
入吴前因女子情绪不佳,她也没问对方是否想好了应对之策,郑旦胡思乱想着,心事又添了一桩。
“大王。”
殿内蓦然传来一阵骚动,内侍宫婢俯首恭迎,齐声唤道,神色敬畏,俱不敢抬头直视。
郑旦闻声从容起身,朝男子行了一礼,面色淡淡,亦随声附和了一声大王。
夫差挥退了底下之人,对她敷衍怠慢的姿态未置一词,犀利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郑旦。
女子沐浴后的容貌娇若春花,艳如桃李,寝衣下妙曼的娇躯若隐若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芳香,无一不在挑起他的欲火。
夫差意味不明地审视了她片刻,便收回视线,走到床榻边缘坐定,问道:“白日大殿之上,你对孤似有恨意?”
郑旦冷声回道:“身为越国子民,未有不恨吴者。”
夫差也不恼,语带笑意,“哦?勾践入吴为奴三年有余,在寡人面前毕恭毕敬,从未露出半分忤逆之心。而今你竟口出不逊,岂非陷汝君于险地?”
“大王若是那昏庸无能之君,仅凭我区区一言,便能定人生死,想必吴国亡之不远。”郑旦毫无惧意,直言不讳。
“哈哈哈……”夫差连连大笑,眸中多了几分暖意,他对女子伸出手,笑道:“到孤身边来。”
郑旦凤眸与他相对,似要看穿他的意图,踌躇犹豫再三,她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无视了伸向她的手。
可夫差哪会让她如愿,长臂一揽就将她拉入怀中,圈在胸前,凑近她的耳鬓轻嗅,浓郁的香气让他不由夸道:“美人真香!”
郑旦别扭地坐在男子腿上,僵直身子不敢乱动,她一向洁身自好,也无人像夫差这般对她轻薄过,小脸霎时羞红一片,又气又恨。
女子红艳艳的脸颊甚是好看,夫差爱怜地偷亲了一记她的香腮,趁她不妨,强势地覆上她如花瓣般粉嫩的朱唇,温柔地含吻着她的唇瓣,长舌熟练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侵占着她内里的美好。
郑旦根本无力招架男子狂热的攻势,青涩单纯的她哪及得上对方流连花丛多年练就的手段,不消多时,她已被吻得晕头转向,意识全无。
就连自身寝衣褪尽也不自知,迷迷糊糊地任由夫差拥入床榻,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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