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未想到,徐燕卿不单是个火一样的性子,脾气亦是倔得很。他又压着我弄了一回,这一次,他极是胡搅蛮缠,很是凶狠。他也不管我是受不受得住,只将我两腿压于胸前,用那凶物狠狠碾着我的肉穴:“——我比徐长风,谁更厉害?他是不是这样弄你,是不是!”
他肉刃蛮横直撞,几乎要把球囊也塞进来也似,男子后穴本非用以承欢,我如何经得住他这样欺辱,可他越是这么对我,我越是不想应他,说来说去,我也是自讨苦吃,明知服软变好,可就是不想遂了他的意。
到后来,我那一处又见了血,我也再觉不出半点快意。弄到最后,我与他这一场,不似夫妻欢爱,反更像是仇人相见,互来折磨,接下来我同他的日子,也恰似如此,只叹我一生柔软好欺,却把所有的逆骨都转向了他一人,也不知对他公是不公。
这一夜,他折磨我到几乎天明,最后那一回还未结束,我便晕死过去。
第十三章
那一夜,我被折腾得很是狼狈。清洗的时候,我是被疼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是他。
陆管事见我醒来,面上流露一丝喜色。
“少君,”他的唇欲言又止地翕动一下,终是克制地道,“小人……在给少君上药,恐怕会有些疼。请少君,忍上一忍。”
他将我扶在他身上,我四肢如千斤般重,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的手指不知沾了什么药膏,冰冰凉凉的,抹进来时候,我身子就一紧绷。他动作停了下来,之后便更加小心轻柔,其实,这一点疼,比起我先前所受的罪,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可他偏是小心翼翼,宛若我是玉做的人儿一样,等替我上完了药,却把自己折腾出一头汗。
陆管事把我放回床上,用衾被将我盖得严实,我没来得及看他的神色,他便转过去吩咐碧玉碧落二人:“少君这两日不得碰水,你们每一日都要为少君擦身,仔细点伺候,有何事定要马上告知我。”
“是。”
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仿佛带着几分怒意。不知,他到底是在气什么。
他又交代了下人一些事情,接着便要出去了。我想脑子有些糊涂,见他要离去,竟伸手去抓住了他的袖子。
我察觉到,他身子一僵,然后便转过来看我。“……少君。”他望着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可他总是掩饰得极快,丝毫不给我琢磨的机会,“不知少君,还有何吩咐?”
他那一声声“少君”,倒教我清醒了几分。我缓缓将手抽回来,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眩,有一种要作呕的感觉,可我还是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无事。”
他在我的床边站了一会儿,离去之前,只说:“那么……少君好生歇息。”
我便静静地看着他走了出去,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到,我方觉得心底踏实了一样,把眼睛闭上。
那一个晚上,我便发了低烧。
徐府的大夫来给我看过,只意有所指地说了句:“气虚不固,当调养数日。”
之后,我就在二房的院子歇了整整五日。这些天里,我每一日都会见到陆青苏。这偌大的徐府,管家就有好几个,许是因为他是……方由他来,打理内宅。每到我喝药的时辰,他皆会过来,亲自看着我把汤药服下,然后也不会多待半刻,就起身告退。
我本就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上的烧只两日就退了。接下来就成天躺在床上,好在身边有个碧玉姑娘,陪我说些话来解闷。
“谢夫人说了,让少君好好养身子,晚几日再去请安也成。”按照规矩,新妇第二日必是要向婆婆敬茶的。我本想四家的规矩该更加森严,未想也是能开例的。碧玉道:“也该如此。毕竟少君会这样,是因为——”
“碧玉。”碧落走进来时,听到她的话,便出言警告一声。碧玉同我年岁相当,甚至还比我小上几月,我在这些下人面前本就没什么架子,这几日相处下来,难免偶尔会让她忘了身份。碧玉忙欠身,道:“少君,是碧玉失言了。”她又抬眼看看我,谨慎地道:“应当是这几天事务繁忙,奴婢们……也不见二少爷回来过。”
原来,她是以为我想起了徐燕卿而心情不虞。说来,自那一夜,我确实未曾再见到他。我不由碰了碰手腕上的印子,我身子还有许多青紫未消,而他……看样子,自然是十分厌恶我的。
“没事,你起来罢。”我对碧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