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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过来看是尸体㈠

自从知道在海边遇到的女孩子就是同班同学「とおる」之后,我对她的事情是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感到恐惧了。

前几天陆续目睹了立花和小林对「とおる」这个名字的反应,吃惊她们的反应之余也同时对「透」这个人感到害怕。对立花和小林而言,「とおる」这个名字就好像诅咒的枷锁一般,将她们与某种不可告人的过去牢牢绑在一起。

我想,也许立花、小林和那位「とおる」三个人可能曾经是好友吧?

女生朋友之间都会互相分享彼此的秘密,而从立花那种对透厌恶至极的态度以及小林那彷彿曾受到伤害的模样看来,我推测「とおる」可能曾经将小林的秘密透露给第三者,第三者于是到处散播小林的秘密使小林受到伤害,立花也因为这件事忿忿不平,三人关係从此恶化。

从目前得到的资讯推断起来,只有可能是这样了。

「你过得太安逸了,森。不论如何,那些都是别人的事,更何况还是已经过去的事。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专心读书、顺利毕业才是最重要的。」

昨晚的晚餐时间,趁着全家都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空档,我把这阵子在学校经历的事情跟家人分享,结果得到老爸这样的回应。

老姊则是满脸戏谑的看着我,就像等着一齣滑稽剧上演的观众。

是啊,老爸说的话总没错。

听老妈说,从小我就特别喜欢追根究柢,凡事都找出真相否则不会善罢干休,所以父母很少买机器人或是遥控玩具给我,因为我总是会把玩具拆开把玩里头的零件,然而却不懂得怎幺把零件装回去。

就如同老爸所说的那样,我只需要顾好自己就行了,不应该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过于认真与追究。

「とおる」的种种,是与我无关的事。

原本应该就此平静的日子到了二月,又产生了些许扭曲的变化。

「喂,你看到了吗?刚刚上课发生的那个。」

「看到了看到了,她直接徒手抓住那只虫,放到窗外去了吧。」

「一般人不敢那样抓虫的吧,她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吗?好恐怖。」

星期五早上的英文课下课,几个同学围在教室后方议论纷纷,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正坐在教室右前方安静写笔记的那个人。

刚刚英文课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大虫子,吓坏了一整班的学生。

我想起小时候曾经在百科全书上看过这种生物,那似乎是大蚊科的虫类,牠的体型把女同学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男同学们纷纷起鬨着要把虫子打死,英文老师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同学们手拿扫把追着一只虫子满教室跑。

那只虫子在众人的追赶下飞到坐在教室右前方的同学桌上,随后便停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啊……」同学们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只虫子停在「とおる」的桌上,这是同学们停下动作的原因。

「とおる」也停下书写的动作,整间教室顿时像是定格一样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不敢贸然上前将那只虫打死。

「とおる」死死的盯着虫子好几秒。

她一定是被虫子吓得不敢动了吧。我心里想着。

我听到立花毫不掩饰的笑声。

她转过身找寻着小林的身影,跟小林对上眼后两人便挤眉弄眼起来,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戏,一只大得要命的虫子忽然停在距离自己不到几公分的地方,一般女生肯定都会受到很大的惊吓。

然而只见「とおる」伸出手轻轻抓起那只虫走出教室,坐在教室里的我们听到走廊窗户打开的声音,她应该是把虫子放走了。

班上顿时起了一阵喧哗。

这下可好了,在经过老爸的劝导之后,原本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在意「とおる」的事情,今天却几乎班上每个同学都把「とおる」的事情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让我不得听到她的名字。

就算立花她们跟「とおる」过去有多少过节与冲突,那也跟我完全无关,我只需要享受自己的生活,这样就够了。更何况从现况看来,立花她们还是受害者,她们也是正常人,跟她们成为朋友的我不需要让自己淌浑水。

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阻止不了我总是下意识去注意「とおる」的行为。

她真的太奇怪了,怪得让人不去注意她也难,我甚至纳闷自己转进这个班级的第一个星期里怎幺就不曾注意到她那些诡异的行为。

她总是一个人。

不论是上课、下课、中午时间、放学时间。

体育课如果没有强制分组,她也总是独自练习;如果有分组进行活动,几乎都是山田拉着她加入,而她总是一副不怎幺开心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僵硬,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跟别人待在一起。

也许我该劝劝山田别再主动找她了,毕竟拿热脸贴冷屁股没有什幺意义。

另一个我发现的怪异行为,是她总是随身带着美工刀。

某一天下午,我在走廊上看见她,走在我前面的她不小心与一位同学擦撞,口袋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的那东西发出一声响亮的框啷声。

与她擦撞的同学看到那把躺在地上的美工刀时,脸色马上就沉下来了,连对不起都没说就匆匆离开。

当我发现她总是随身携带美工刀时,我更加确信她一定是打算拿着那把刀做出什幺伤害身体的事情,不是伤害自己的身体,就是伤害别人的身体。

光是这几点就足够让人选择远离她。

越远越好。

最让人感到害怕的,就是她总是毫无表情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

她时常看着墙壁的角落或是窗外空无一人的走廊,就像是那里有什幺东西一样,但从她看的方向看过去,真的什幺也没有。

然而她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好久,一动也不动的。

说起来,我几乎没看过她笑。

除了山田,她从来不曾对其他人笑。

除了山田,我也几乎没看过有人对她笑。

简单来说,「とおる」只有在跟山田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点正常女孩子的感觉,但那样的感觉也只是转瞬即逝,好像所有表情出现在她脸上都是多余的一样。

「とおる」是个很诡异的存在。

只有在想起她的事的时候,我才会听到自己来自内心深处那刺耳的尖叫声,那理应不属于我的女性尖叫声,如今却已深深埋在我的心里,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终于有机会向山田问「とおる」的事。

毕竟我很担心跟「とおる」关係特别密切的山田,我是来规劝她的。

不过事实上也不算问,因为山田的表现明显是不希望我再追问下去,所以我只得到一点点情报,甚至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那是中午午休时候的事,山崎和松岗两人有重要的篮球练习,这几天中午都不在教室。最近他们时常大清早就来学校晨练,中午也不见人影,放学后更是拿起书包就往体育馆冲,听山崎说,这个星期日是篮球队的校际比赛,所以他们必须加紧练习。

松岗邀请我去观赛,我也答应了。

小林她今天中午去了排球社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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