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背对着玉音,把中衣褪至手肘处。
玉音轻轻地把缠绕的布条解开,而后便开始给伤口上药。
许是骑马的缘故,伤口又有些裂开的迹象。
“她换药了吗?”,赫连端砚突然开口问。
玉音手上的动作不停,“既然担心,为何不去看一眼”。
“……”
预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爷就打算如此不明不白的下去吗?”。
玉音把中衣拉了上去,赫连端砚随即低头系上了系带。
“一切皆如此,有何不明白之处”。
玉音绕到前面,与赫连端砚面对面坐着,而后拿起赫连端砚的右手,开始小心的拆上面绑着的布条。一路上扯着缰绳,伤口又有些微出血。
“爷若能坦然面对,又何至于弄得如此”
赫连端砚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心并未回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玉音突然抬头看着赫连端砚的眼睛。
“爷该给王妃一个交代”
与来时一样,饭后来此散步。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灯光,脚下踩着一样洁白的雪,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桑清漪缓缓向前走着,看着两旁的房舍透出来的火光,错落有致,抬头望了一眼夜空,零星散落,略显寂寥。
走过那夜走过的地方,却没有再听到那动人的曲子,而曾经传出悠扬曲调的地方也变得漆黑一片。
突然就觉得感伤,不知是为了这寂静的夜晚,还是为了心中突然而至的孤寂感。
不知为何,桑清漪突然觉得有些冷,未受伤的手拽了一下身上的披风。
“王妃”
如那一夜一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桑清漪回过头,看到的却是玉音。
“玉音怎得在此”
“出来走走”
玉音心知,桑清漪是不会信的,但还是这么说了。
“今晚的夜色不错”,桑清漪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