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就是他们。五天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六个人并排躺在屋子里的通炕上,均是呼吸平稳,却面色发灰。
何牧之翻了翻他们的眼睑和舌苔,挨个探了脉象后摇头,“体温偏低,别的都很正常。只是脉象有些虚弱,想是许多天没有进食的原因,再这么下去,饿也要饿死了。”
刘掌柜说,“请了好几个郎中来,也都是这般说的,只是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穆炎凉问,“他们喝的酒查验过了?”
“查过了,官府也派人查过,没发现异样。”
“那如何能确定是玉醴萝出了问题?”
“教主有所不知,这六人中有个王员外喜好养鸟,那日蘸了一筷子酒逗鸟,丫鬟发现出事之后那只鸟也在笼子里不省人……不省鸟事,官府这才断定是玉醴萝的问题。”
穆炎凉顺着他的手看去,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只鸟笼,里面一只小巧的珍珠鸟,果然一动不动的躺在笼底。
“同一批的酒都追回了没有?”
“事情一出我就贴了告示,只是还有一些没被送回,想来是周边村子的人买了去,消息闭塞还不知道这事。”
穆炎凉叫过萧汝默,“你和翎柯先去办这事,务必把所有的酒都追回来。”
刘掌柜搬了一坛酒过来,“就是这一批,上月才出窖的。”
何牧之倒了一碗出来,摸出根银针试了试,针尖锃亮闪着光,“的确没毒。”
他又在昏迷着的六人身上取了血,银针依旧没有变色。
陆云归想了想,“要不我试试罢。”
她从怀里摸出个竹筒,从里面爬出一只通体雪白的蟾蜍,何牧之好奇心起,伸手想摸,穆炎凉一把拉住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就敢摸?”
何牧之眨眼,“不是一只蟾蜍么?”
陆云归笑,“的确是一只蟾蜍,不过可不是普通的蟾蜍,它叫雪山蟾蜍,是万蛊之源,可以探出各种蛊毒,你可以叫它小雪。”
“我想摸摸小雪行不行?”
陆云归收回手,“不行,它毒性大得很,而且不喜被人触摸。”
“好罢。”何牧之闷闷不乐。
穆炎凉问,“你是怀疑酒里面有蛊?”
“人总不能无缘无故昏迷不醒,既然没有毒,只能往蛊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