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来这美人儿天天在眼前晃着不敢出手,二来在家族事务上也处处被压着一头……再加上这次唐之言暗地里瞒着他把货送到,明显是不信任的表现,叶之承心里的不满早就堆积了不少。
秦然给他送了个大枕头,名正言顺地把人交出去,还能得到天大的实惠……
叶之承脸上阴晴不定,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家几人冷眼旁观,就算是敌人立场,也不免为鞠躬尽瘁的唐之言不值。
李天阳感受尤为明显,他在叶家卧底的时候早就摸清了叶家的状况,对唐之言这种人才更是多有想往,没想到……
他偷眼看着秦然隐晦的眼神,觉得一阵恶心。
唉,唐之言也实在是命苦,一个两个的,碰上的尽是这种死变态。
秦然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酒,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是要他表态了——叶之承咬咬牙,呵斥道:“之言坐下,怎么跟秦先生说话!”
唐之言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秦然低头:“抱歉秦先生,是我失——”
秦然笑了,笑得像个得到满意猎物的猎手,他含了一大口酒,扔了杯子,抬手抓住面前青年的领子猛然一扯。
唐之言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股大力从脖颈处传来,他本来就还晕乎着,被这么一拽,立即踉踉跄跄地扑进坐着的秦然怀里。
秦然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有力的双臂紧紧禁锢住他的身体,重重地吻了过去。
有人发出低呼,随即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慌慌张张地转移开视线。谁都知道秦总的脾气,这种事情,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围观。
唐之言足足愣了两秒,然后便拼命挣扎起来,可他的力气和秦然比起来显然不够,秦然的双臂像是两条铁箍,一条圈住他挣动的身体,一条扣住他后脑,口中辛辣的烈酒一股脑地顺着口腔被渡过来,呛得他晕头转向。
“我去我去我去!什么情况!!!”沈悠简直要炸毛,他这辈子——加上以前的无数辈子也还从未和人唇齿相贴,这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穆仙君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甘松比他还要恐慌,在识海里把自己纠结成了一个球。
唐之言已经渐渐没了力气,他身体毕竟虚弱的很,刚才一番反抗,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秦然却犹不放过他,空出一只手掐住他下颌,蛮横地把舌头挤了进去,堪称凶狠地在他口中侵略扫荡,占据了每一寸空间,承接不住的酒水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流进墨蓝色的领口,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迹。
叶之承看得目瞪口呆,完全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唐之言温润的脸上染了一层愤怒的红色,琥珀色的酒液把侧颊染得一片晶莹,这样让人口**舌燥的情色中掺杂着激烈的暴力冲突,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
秦然一忍再忍,好歹抑制住自己即刻把这人揉进身体的强烈欲望,他喘着气抬起头,阴森森地瞪了直直盯着他们的叶之承一眼。
叶之承一颤,慌乱地垂下头,刚才的一幕却在脑海中一再回荡着,怎样都挥之不去。
唐之言好容易喘过气,忽然挣命一样爆发了全部力气,从秦然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他身上整齐的正装早已变得凌乱,清冽的凤眼中几乎要直接喷出怒火,唐之言完全没有余力思考什么,一拳就揍到仍坐着的秦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