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公主道:“我把林姜救了出来。”
萧琮邑眼神瞬间寒起,口气冷淡道:“怎么?长姐与他相识?”
柔仪公主道:“不识,他是好心做坏事。”
萧琮邑打断她:“长姐不知,他不过想重蹈他父亲覆辙想只手遮天而已,对我又有什么真情,心肠歹毒理应处死!况且长姐不该高兴吗?洗脱齐将军罪名。”
柔仪公主听得皇上言语,不再多说什么,他心情不悦如此,谁碰上都不好过。
匆匆离开。
云峰中午就秘信传来,李孤并未去幽云处直接回来了,快到京中。
萧琮邑换了件衣服,拿起长鞭要去迎接。
不过心里憋着一股气,要发泄一下。
京外早早戒严,堵住那条路,一群人提早把雪扫了扫,腾出一大片空地。
李孤原本在外面驾车,一看前面阵势立刻下车让李瑧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萧琮邑跳下銮车,扔掉貂皮披风,走过来。
李孤见他这样笑便知又要发狂发脾气。
出乎意料,萧琮邑伸手握住他的手,呼吸哈了下气,很温柔说道:“你冷不冷?”
衣服穿的那样单薄,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装扮。
李孤抽出手反而握了他的手腕,把了下脉,手指翻了下颈部,脉象还算平稳其他并无他事。
萧琮邑依然微笑,这笑很是慎人:“贤侄呢?他躲在车里不准备出来了?还是孤卿担心我又藏起他?”
李孤道:“外面天寒。”
萧琮邑大概无法拒绝这种眼底都是温柔,他原本想拿着鞭子在雪中狠狠抽他几下发泄不满情绪,然后踹他让他滚出去。
可是他那样柔和,柔和到仿佛永远不会生气。
萧琮邑自己都快忘记当初他是怎么一个人,冷漠而孤傲,好像□□,锐利而强劲?
不知何时,变成这样。
不过这种情绪情绪转瞬又消失,另一种思想压下去,口口声声喜欢,其实对自己还不如对一个多年未见的亲人执着认真,所谓情感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他好歹是皇帝,普天之下人都要俯首帖耳,为何他要那般忽冷忽热,让人琢磨不透,好厌倦烦人。
李孤道:“披上衣服,快去上马。”
萧琮邑并不想回宫:“孤卿,旁边十里有座皇庙,同我去拜一拜如何?”
李孤肯定是答应:“你不是?”
萧琮邑道:“人都是会变的嘛,我已下旨清除好些无所事事僧人,停了许多庙宇俸禄,这和信不信佛法无关,利之则用,害之则除,皇帝要什么法。”
道理是对的。
他同样无法理解祖爷为何那样痴迷,不惜花掉国库银两也要全国修建这些东西。
此地为落珈寺,香火一般,这一两更甚,尤其新帝登基不重视此,人慢慢更荒凉。
天寒路滑,还有积雪,几个太监提前打扫还是未能及时扫出一条干净道来。
萧琮邑对云峰说道:“不必再扫,朕踏雪过去。”
随后让所有人退下去,单独和李孤一起上去。
脚上踩着台阶积雪,再洁白踩在脚下覆成黑色,回过头望去,两串脚印,忽近忽远。
李孤主动握住他的手,随后两人自动又十指紧扣。
萧琮邑满肚子怨言没了。
走到半路累了,依附在他身上,睫毛闪动抬头亲他的嘴唇,冰冰凉凉,探进去瞬间被捉住,嗪搅好一会儿方才移开,刚挪开还想再亲一下。
萧琮邑很没用腿脚发软被吮的歪在肩上走不动。越休息越不想动,最后直接说:“要不,你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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