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刮目相看,竟然去突袭挂井。你长了一副连虫子都不忍心杀死的脸,实际上心脏要强悍多了吧。其实很厚脸皮呢。”
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有种引爆炸弹似的感觉。自从到了这边,我一直在提心吊胆,什么时候才会说起挂井一直没有提起的事——为什么我会租这么近的房子。
我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身边的挂井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仍然在吃。
像在观察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佐贺带着酒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挂井。
“喂,挂井,我说你啊,跟杜国做过了?”
一不小心,烤肉差点噎在我的喉咙里。从前先不提,现在的我和挂井并不是能开这种玩笑的关系。
“没事吧?”拍着被噎住的我的背,挂井问。
“好啦,告诉我嘛!做过了吗?”
佐贺有些心急地把筷子戳向他对面的挂井。挂井用手指弹开筷子:“那种事不要说了。”
“不要,就是要说,我想听啊。要是没做过,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为什么我、你还有杜国三个人,要这么和平地一起喝酒?为什么这么和谐?这家伙不是个狠角色么。”
从那越来越大的嗓门看来,佐贺明显是醉得差不多了。影响心脏功能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开始食不知味。
一开始挂井并不当回事,但拗不过实在太缠人的佐贺,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因为他来拜托我。”
“啊?”
“不是说过么,他打电话过来说不知道怎么弄电视配线。对吧,杜国?”
“什么啊。”
佐贺嘀咕着。我也和他一样。
“而且我也说过,如果来了这边就会照顾他。”
的确,他这样说过。也就是说,是为那时候说的话负责吗……
“嗯,我啊,要是有那种被激情冲昏头脑之类的进展,倒是可以接受。”
佐贺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啤酒,探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