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就会深切体会到自己的白痴。没人愿意回想起自己有多傻,对吧。”
这本应是最致命的一句话……
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无可救药地越跳越快,我的喉头也发出咕噜的一声。
我并不想自我陶醉的,但为什么,会忍不住想问荒唐的问题呢。
“挂井学长……你是喜欢我的吗?”
比起佐贺转述的“笨蛋没药治”,或是再会时吼我的“笨蛋”,甚或是任何字句——想要挂井说出这句话,才是我自己真正的愿望。
“喜欢啊,很不爽就是了。”
立刻得到了回答,迅速得让我有些失望。
“你啊,难道不是明知道这一点,才找个什么电视机配线的理由,打电话给我的吗?”
我完全答不上来。全身都失去力气,手机又快拿不住了。
“原地别动——不准逃。”
已然虚脱的我耳边,有些嘶哑的声音这样命令道。
不到五分钟,门铃响了。
明知他会来,我必须立刻出去迎接,却只是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打开门。
大概是跑过来的吧,面前的挂井有些喘。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晕乎乎地说了句“请进”,让挂井进门。
“……我会……下跪……”
“那个以后再说。”
挂井冷淡地回答。
走到房间正中央,我和挂井面对面杵在那里。渐渐地,我受不了这样的面面相觑,转而面向窗户。突然,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挂、挂井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