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玉,我现在只剩你了。”崔诔桑早已泣不成声,待剑童离开立马放声哭出来。
“你过来。”盛琊玉也不管崔诔桑看不看到自己在招手的向她招手道。
崔诔桑楞楞巴巴的走过去,头颅一直低垂着。
“这才几天啊…温若红也走了…”崔诔桑直接跪坐在在床榻边,抱着盛琊玉的腿就这么嚎啕大哭。
“节哀。”盛琊玉理着崔诔桑的发丝,托起她的脸,直直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会这样…不得善终。这是诅咒…”崔诔桑心乱如麻,妄想别过头不和她有视线上的接触,却被盛琊玉死死的捧住了脸。
“负负得正…我记得你有说过。我不怕…或者说我也是个被诅咒的人?”盛琊玉为了安抚崔诔桑,脸上除了勉强得让人心疼的笑还有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
崔诔桑被迫看着盛琊玉这张玲珑如玉的面庞,本应无暇的面庞,却因为自己横眉紧蹙,让人心疼。
“你不怕…我怕!”崔诔桑用着颤抖并且嘶哑的声音道,那双澄净的眸子也被水汽侵染的泛出泪光。
“那就当我看错你了…生死皆有命,你居然怕这个?这不像你。”盛琊玉的眉头蹙在一起,始终没有舒展开,那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是那么的让人心安,然而语气却变得有丝冷漠。
“这不像我?你告诉我,那个才是我?我演的好累…我知道世事无常,我知道生死有命,这些道理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对谁来说都是不痛不痒…可是我爹娘死了,小透也死了,凉姨死了,就连温若红也死了…我不要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掉,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崔诔桑开始收回抱住盛琊玉大腿的手,捂住自己胸口,面露苦色,啜泣声越来越急促,以至于喘不过气来。
盛琊玉上来点住崔诔桑的穴道,替她解开衣襟以及衣衫里一层叠着一层的胸裹。也不多说其他,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苦涩一笑,将乱了呼吸正努力克制调整而逐渐平静下来的崔诔桑的头揽过来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吐一口气,道:“你呀…也是自私,随随便便就能打乱自己心神,你下次要是再走火入魔了,我就随着你去,让你去死。”
盛琊玉瞳仁没有聚焦的停在面前一处,双手一直轻柔的抚着枕在自己腿上崔诔桑的头,一刻没有停过。
这屋子里静的吓人,只听见崔诔桑调整呼吸的声音。
良久,那呼吸声变得细不可闻。
一个清甜的声音怯怯的喊了声“琊玉”。
“嗯?”盛琊玉停下了抚摸崔诔桑发丝的手应了一声。
“你已经撸下来我多少头发了,在摸我就要秃了…”崔诔桑额头抵在盛琊玉大腿上,面朝着地,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句话。
盛琊玉一时语塞,说不出来。自己挪开了双腿,将裤子脱下。
为什么要脱裤子?
因为崔诔桑抱着盛琊玉大腿这会儿又哭又闹的,这裤子上不是眼泪就是鼻涕口水的,别提多恶心了。
盛琊玉能忍那么久,已经算是真心喜欢这个还是不谙江湖事的蠢追命了。
崔诔桑在一旁呆若木鸡,瞪着红红的眼睛,惊讶的大张着口看着这一幕。
“怎么,全身都看过了。还差看我脱裤子?”盛琊玉语气有些轻佻魅惑道。
“咳咳。。。”
崔诔桑刚调整好的心神就这么有轻而易举的搅乱了,这下红着的不仅仅是眼睛了,又是
涨红了脸,“噌”的一下站起来,去给她找里裤。脑中那双圆润雪白的大腿怎么也挥之不去,直到两人共枕而眠后,崔诔桑仍能感觉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直到黎明到来,迎来晨曦。
然而这次崔诔桑没有昨天那么有福气在桃花色的清晨中醒来。
首先听到的是“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如猛兽疾奔一样的脚步声。
崔诔桑下意识的睁开眼,一撩被子,一脚踢开了来人手中握住的刀。
“小欺?你在发什么疯!”崔诔桑发怒了,一晚没有怎么睡好她,双眼里布满血丝,怒视来人。
这般看起来,她二人瘆人的气场有些不相上下。
崔诔桑那声怒吼引来了不上看热闹的人,盛琊玉本就醒着,一脸慵懒的躺在自己的榻上,打算在一旁看戏。
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消瘦的身影,拦在了崔诔桑和冷欺霜的中间。
“追命…还请你不要伤害冷血。温先生是为救我二人死掉的。”这小刀神情紧张,张开了双手像极了从老鹰利爪下与保护雏鸡的鸡妈妈。
“所以说~你们一大早在闹哪一出?”崔诔桑起床气有些消退,但是态度依旧没有好转。面色不悦的瞥了一眼面前一个感情丰富,一个神色木讷的两人,她也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小刀,退下。”冷欺霜那张冷淡的面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话也是那般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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