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个名字,Ward脸上的表情也不禁柔和了一些。
“哦咦……还捧着玫瑰,今天是来表白的吗?”Kongphop冲他挑了挑眉。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Kongphop当然不会再误会他这束花是要送给哪个学姐。
Ward看了看Arthit学长怀里还捧着的那一捧与他手中这束娇艳程度不相上下的玫瑰花,无言以对。
Arthit学长却在下一刻就把那束玫瑰扔到了Kongphop怀里:“跟你说了不要买这个!神经病哦!”
“Kong哥,你们的朋友吗?”那个一直举着摄像机的人凑过来,Ward才发现,这个人竟然跟Kongphop长得说不出的相像。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轮廓,只是看上去比Kongphop小了两岁,满脸带着笑。
一向对别人的事都不太关心的Ward都免不了升起几分好奇:“这是……”
“我表弟Singto,从小在国外生活的,最近刚回泰国准备定居。”Kongphop简单地给他们介绍了下,“这是Ward,我的好朋友。”
“萨瓦迪卡蓬,Ward哥!”刚刚从国外回来的Singto似乎对这种泰国的传统礼仪很感兴趣,打个招呼还特意把手中的相机放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对着他双手合十,弯腰行礼。
Ward捧着玫瑰,不方便回礼,也只是对着他示意了下。
“你们知道Plame学长在哪里吗?”Ward迫不及待地转回正题。
“哦,他……刚刚好像说和Not学长有事要谈,去教室那边了吧,刚走。”Kongphop指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Arthit学长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伸手拉住即将转身的Ward:“那个……他们应该很快会回来,不如就在这儿等会吧?”
Ward笑着摇摇头,便再次迈开了脚步。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人。
这一路上,许多穿着学士服的学长学姐们正在与家人朋友合影,他不知道被收进了多少镜头当中。
但不管哪一个镜头,能拍下的大概都只是他步履匆匆的身影。
Ward一直都不太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就连与Plame学长的相处之间,也大多都是对方主动。
Plame学长其实……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除去最开始的冲突,Plame一直都有意识地想要拉他融入身边的朋友中间。
Ward明白,或许最开始,Plame学长会那么做只是出于一个学长的责任感。
因为看他性格孤僻,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才会忍不住做什么都带着他,妄图让他融入集体。
不过幸好,后来学长也像他一样动心了。
Ward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唇,他还记得上面那温润的触感。
昨天下午,他趴在Plame学长公寓里的书桌上,懒洋洋地闭目养神。
Plame大概以为他睡熟了,趴在他的眼前,小声咕哝:“毕业之后……恐怕也没理由缠着这小子了吧。怎么也得保个本。”
Ward虽然听见了,但却仍然闭着眼没有动静。
他想知道学长到底要怎么保本。
事实证明,学长终究没让他失望。
那个吻虽然轻得好像蜻蜓点水,但那触感却让人终生难忘。
只是,还没等他笑出来,Plame就已经慌里慌张地逃进了洗手间。
许久之后,才从里面出来,问他:“刚刚你……没发现什么吧?”
Ward忍住笑,挑了挑眉:“什么?”
Plame的脸上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垂丧地摇摇头:“没什么……”
Ward硬硬压下了摊牌的冲动。
他们之间,向来都是Plame主动,如果现在就揭穿刚刚的那个吻,便连表白,都算是Plame学长开始的了。
这一次,换他来。
在毕业典礼这一天收到喜欢的人的表白,恐怕会多一层不同常人的纪念意义吧。
如果现在有哪个熟人碰见Ward,恐怕一定会被他脸上一直消不下去的笑容吓一大跳。
千年冰山竟然也有融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