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_这个朝代真乱来/尚邪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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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朝代真乱来/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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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尽他的全力去保护皇兄,因为这是他所欠皇兄的,他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自小母妃过世,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凭借年幼不懂事之辞暂且苟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备受欺凌冷落,直至那冷血的父王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酷似母妃之容的皇兄画像,这才念起他们,差人将他们从母妃的家乡——西域接回皇宫,受到了与其他皇子同等的待遇,甚至更好。但这些根本难以抹去那些不堪的往事。

随父皇出征去西域的那一年,他才十五岁,是第一位和父皇出征的皇子,也是最后一位。他十分的痛恨这名与自己长得相像的男人,就因为这个人,皇兄因为亲眼所见母妃的死法,自此以后都不敢吃蒸食、用热水沐浴,寒冬腊月、夏三伏天均用冷水浇灌身体,导致皇兄身性偏寒,体弱多病,落下了难以痊愈的病根。他在战争的最后一天,用自己的佩剑狠狠的刺进那名至高无上、坐拥千万之民的男人的胸口,他伙同早在沙丘后埋伏已久的骑兵,为他们打开了大门,让这驰骋沙场已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一夜之间全军覆没,这场战役是如何失败的,恐怕没有人会知晓,只因死人是不会开口讲话的。他想告诉那名男人,他可不是他养的一只犬,他是狼,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反咬他一口的狼。

母妃是来自西域某个国家的公主,她以和亲之名来到京城,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他隐姓埋名,以已死之名待在母妃的国家,直至两年之后他把自己磨练的比以前更强才回来,回来保护皇兄。从那时起,他一方面回京认亲,一方面用殷商作为化名,在中原里不断的磨练自己,顺便谋划自己的计划。回京之后,两年里,很多都发生了变化,皇兄在当今丞相的协助之下坐上了龙椅,这一切似乎都应该感谢当时和父亲走的极近的翰林院士,也就是丞相的父亲,翰林院士凭自己和皇上不浅的关系宣布了先帝事先布好的诏书,宣布此任皇帝。

他憎恨自己肮脏不堪的灵魂和沾满鲜血的双手。直至遇见了那么心无城府,简单明了的尚邪,使他有些莫名的感情,过分的想要去依赖他,和他在一起仿佛卸去了一身烦恼,以前是,现在也是。公子商轻轻一笑,就算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他们将要分道扬镳,那么也感谢上苍,让他们曾经相遇、相识过。

☆、第六章

来自剑派的信鸽飞落到他的窗边,咕咕的叫唤声将他引过来。尚邪轻轻地摸了摸信鸽的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取下它腿上的信筒。

“盟主之期将至,速回剑派。”

他看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边的事情还未解决,那边又来了一件麻烦事。

大上午的,公子商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不时有些姑娘从他身边走过,偷偷瞧上他几眼,他回以微笑,使那些姑娘的脸更红了。

他方才在常去的茶楼里听见几个拿剑的青年在那里商讨前往武林大会一事,对于武林大会,他之前也略有所闻,但并未怎么放于心上,毕竟这时候还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做。可现在,他却心中一喜,想起尚邪之前对当年比武之事还在耿耿于怀,凭他现在的功力,夺下武林盟主应不是什么难事,定可让他在江湖之上的地位有重大改变,再说自己也有些事不想牵涉到他。他想起,当时去五岳剑派里提到他的名字,那个所谓的二师兄一脸的不屑,用极其厌恶的口气说,那种人不在这里。这令他是在恼火,强颜欢笑着,人人皆为平等,你若把贵贱成败分得如此清楚,日后又能有何作为呢?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连那种人都不如。

“尚邪,十日后的武林大会你可否参加啊?”一踏进屋内,公子商就冲坐在窗边细细擦拭佩剑的尚邪问道。

尚邪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慢慢的擦拭着剑:“应是不去了。”

“为什么?”公子商对于他的回复不免有些惊讶,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没有为什么,不想去便是不想去。世间有很多人贤能远胜于我,倒不如把此次机会让给他们。”他一口回绝,随后拿起佩剑走进里屋。

公子商一手撑头,坐在月下十分无聊,纤长的手指不停地在石桌上敲打,而后又反手看着掌心,纳闷什么时候又磨出了薄茧,算算何时有空去把它挑了,不然要有心人发现,他是会武功的那可不妙。

一男子轻手轻脚的拉开红木门,从里屋走出来,一坐到他面前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屋里的男人是什么关系?”男人姓凤单字苑,西域人士,擅长通过梦境之术(催眠术)来探测别人的真实内心想法。

“哈?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为何这么问?”公子商愣了一下。

凤苑皱眉思索着,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在他的心中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他对你,对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愫,就像是恋人一样,不过我认为,应是单恋着你。”他的语气里有一些担忧,“他不去武林大会这件事主要源于你,他担心你会有危险,而他却在千里之外无法赶来救你;他害怕他万一当上了盟主又或是有了一番作为,又该以什么方式来见你呢?你也知道朝廷和江湖一般都井水不犯河水,他不知道你们连朋友都还能做吗。你在他心里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他对你的感觉可能连他自己都会说不清楚,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所看出的就是这样。”

公子商面色发黑,沉默着。他本是想弄清楚尚邪为何不参加武林大会,他好对症下药,可怎会料到有这么一番话说出来。他皇兄好男色,他并未介意,由着他喜欢他爱好了。但是他呢,他对男人可没要去相爱的想法,他会很浪荡的为了尝鲜去找男妓,可其间从未夹杂过爱,他永远只享受着。麻烦啊,麻烦啊。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自己最爱的人则是自己最恨的人,他不信尚邪还会变态的喜欢被虐,向仇人表达心意。

半响后,他才回话:“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语气漠然得似乎事不关己。

离比武大会还有五日,公子商托人叫尚邪到驿馆后院的空地上等他。此时已入夏,百花争艳,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晴朗天空之下明亮一片,湿热的空气夹杂着灼热温度使人闷得喘不过气来。与一年前的相比,到没有当时那么凄清肃杀之感。

公子商站在树荫之下,手中握着一把剑,剑柄处的裹布已经岁月蹉跎变得暗黄且旧,隐约现出金铜色的雕龙花纹,剑的主人似乎很爱惜此剑,剑刃处白光烁烁,崭新如初,反射出的冷冽刃光有点骇人。

尚邪如时赴约,他见到公子商那副阵势,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又好笑,这天天舞文弄墨者怎么会动起刀枪来了。当他看见公子商一脸冷峻,与平时那种盈盈笑意的样子截然不同,令他有些不习惯。于是他走上前,刚想问他为何叫他过来而且还要带上佩剑时,公子商就挥着剑向自己冲来,他的动作十分的娴熟分明不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突然一袭,令尚邪招架不住,只好拔出剑,连连后退几步抵挡住他的攻击。

“公子商,你在干什么!”他在用剑抵住的空档冲他吼道。

公子商不语,眼里尽是狠戾,一见此招不能中他,迅速一翻身,从另一个方向快速攻击。

尚邪无奈只好匆匆应付他,他攻一招,他便守一招,但几个回合下来,尚邪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公子商所使的剑法并非他所认为的那般简单、只是雕虫小技,反倒十分的高深莫测,阴厉狠毒招招致死,和那个人的极其相似。突然,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公子商逮到机会顺势而上,一剑抵在他的咽喉前,就如一年前他所做的那般。

尚邪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此刻的公子商眼里都是显而易见的杀气,而他根本就已经是一念生死了,无力还击。没有人的剑法是完全如出一辙的,就算使用相同的剑谱,学得的东西都各有千秋,而眼前之人使得剑法和动作很明显的在告诉他一个信息——公子商是殷商。他不断磨砺自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胜殷商,也许这个念头永远都不可能做到了,他根本无法做到!

公子商冷笑一声,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向他抖开,几近透明的面具经阳光照射,依稀可见那张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面容。

“吾乃殷商,殷商乃吾。我销声匿迹那么久是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好生待着,而你又从未发觉。实话跟你讲明,让你做鬼也清楚,你手上所处理的案件均是出自我手,孙府也好,钱府也罢,他们哪一个不是罪该万死?我本不想取你性命如此之快,不然真是负了我一番苦心蛰伏这么久。我原是打算在你成为盟主之际夺你性命,好让我尝尝统领整个江湖的滋味,可你却宁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只好提前取你身份,替你来参加武林大会了!”他扔掉了手中的人皮,“你还有什么话就到阴曹地府去说吧!”他反手转剑刺入他的胸膛,又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来伤害。

身体被击伤的那一刹那,脑袋一直在嗡嗡的叫着,他想起了一年前那场斗争,他也是如此倒下,他看见师父那悔恨和同情的复杂表情,只不过那时的他是有些猝不及防,意想不到,而此时的他增添了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了,他看到在陆府的相遇,看见那一轮弯月之下,他与他促膝长谈……最后场景定格在苏州城的石桥上,他同他一起并肩站着,共赏漫天灿烂烟火,而他也鼓起勇气紧紧牵住他的手,不再放开,这是梦吧,一直在梦寐以求。

“这把剑名叫轩辕夏禹剑,我将它给你,算是物归原主,愿你日后用它铲除中原不邪之气,还表我心愿。”这是他最后听到的话,虚无缥缈,似真似幻。

丞相回来了,他比皇上先回来一步,说是先为皇上整理一些这几日留下的奏章。不过他回来并没有去皇宫,而是来到丞相府内。他这一回来,公子商表示分外激动(?),扬言要速速拜谒。

公子商坐在厅堂之上,此时夜色渐浓,他破例极有耐心的从下午起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纵使丞相府上的丫鬟仆人个个都跑过来,为的就是瞅上他一眼,活生生地把他当作稀有物种看待,他脸上也未有愠色,反倒是罕有地温和。

丞相是匆匆从皇宫赶回来,他刚一下马,站在门口等着的管家立刻上前禀报,府内商王殿下已等候多时了。他心想,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想干什么,莫非是察觉到什么了?

“王爷何来的雅致竟会跑到我这小小寒舍来?”丞相大步踏进屋,向他微俯身作揖。

“小小寒舍?如此富丽堂皇,连我的王府都稍逊三分。”他笑着嘲讽道,“不过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慢悠悠的拿起早已凉透的茶,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杯沿,“本王听闻丞相回来,特地赶来拜谒,恰好也有一些事情想不通,也算顺便请丞相来分析。”

“臣愿闻其详。”他向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他闲杂人等都退下,“我猜王爷想要与我相谈的事近来京城发生的事情吧?”他边说这边等下人走光后,上前亲手关上门,期间还不忘向外补一句,“夏夜的风十分燥热,等会儿拿点冰上来。”

公子商笑了笑,眉眼带笑弯下来:“丞相真是聪明,怪不得皇兄会如此重用你。话说,本王查案时一不小心也顺便叫人去看看这几家人近来的活动,本王不嫌麻烦,一个个的与丞相讲明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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