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叹了一声气，“你爹爹未死。更何况我那时毕竟年轻，功力的确不敌你爹爹。”
史东北耳朵一动，但聪明地没有回头，“那我爹爹呢？”
“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青云想了一番，“你还记得你师父吗？”
史东北当然记得，爹爹和师父经常练着神秘功法，不让外人看的那种。
“你爹爹跟你师父回到……未来吧？回到你师父家中了。”
史东北接受了这个说法。
聚英山东北向有一处天然石台，曾有得大道大悟者于此飞升。他幼时却是见师父带着身负重伤的爹爹在此湮没在云腾雾绕中。
“以后我陪你去石台，不会让你独自难过。”青云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史东北摸了摸眼泪，“你怎么知道我偷偷去石台？”
“因为这十年，我一直都在陪着你。”
十九
“我带你去见长老他们。”史东北说，“这套八卦阵法你会走吗？”
青云笑道，“自然会，这是我摆的阵。”
史东北闷了一路，终于问出那句话，“你说正义是什么？”
青云抬眼望着远处的石台，山间风催着云动，恍惚好似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低头在史东北额前落下一吻。
完
番外
还是年轻摸样的孙长老叹息一声，面对着眼前的人竟不知如何说下去，“哎，作恶自有天收，自有轮回报应。我家教主之前的确是走火入魔，为江湖闯下了不少乱子。”
“教主此次一别，归来不知年月，孙长老还是不想让我带着北北回青云派吗？”
“公子虽然仁义心肠，但我却怕少主他不懂事，错怪了你，就让他留在聚英山吧。”
青云思忖片刻，道，“我在山下设下了八卦阵法，夫子也给北北选好了。我时常来看他。”
又一日
孙长老对青云哭诉道，“公子啊，我家教主太作妖了啊，您下山把他一道稍走吧，倒贴的行不行？”
青云笑道，“我觉得北北这天真无邪的性子就很好。”
“这哪天出山还不被人骗了去给人家数银子？”
青云望着窗外云山出神，半响才道，“我自是能护着北北一辈子。”
再一日
夫子要疯了，郑重嘱咐孙长老一定要让青云把小魔头带走。
青云看着漫山追猴子的史东北，眼中浓浓爱意不消，他驻足片刻，才回头道，“总有一天我会带走他，或者和他一起回来。”
另一日
孙长老摸着花白的山羊胡，忧心忡忡道，“教主今日迷上了江湖，日日夜夜想做大侠，这可如何是好？”
不久之后，江湖小报风靡江湖。
……
孙长老痛心疾首道，“教主他又作妖要去闯荡江湖，说要看天下正义。”
“那便让他去。”
“这正道魔道有什么区别？哪里有什么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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