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麽特别强调……?」拿著吴锦尧递过来的食物,李鸣耀走向桌子,打算打开。
「穿著这种衣服睡觉……难怪睡得不好了,我帮洛非脱衣服。」吴锦尧一向是想到什麽做什麽,一条神经通到底,话才刚落下,就手忙脚乱的帮邵洛非脱衣服。
「寣K。」李鸣耀也没有特别多想,继续摆放食物,只是,没有过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不淮!」
「啊!」
两个声音同时向起。
李鸣耀手抚著额头,来不及了……
「怎麽回事?」吴锦尧指著邵洛非。
「唉……」太大意。
邵洛非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不等的伤痕,从痕迹来看,已经过了非常久的日子。
触目惊心。
在邵洛非略微纤细瘦弱的身上,显得刺目。
「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李鸣耀这麽说著。
「……你这样说……好像早就知道一样!瞒著我什麽事?」
难得吴锦尧没有这麽粗神经。
「……」该怎麽说呢?
可以从很久以前的事情说起。
「你知道洛非是生长在一个什麽样的家庭吧。」
「废话。」
邵洛非的家,传统且严肃,父亲对於邵洛非的教导非常严厉,这样的一个父亲,绝对跟温柔扯不上关系,从小,邵洛非就被教导,男孩子必须刚强且独立,不能依赖,作息要正常,什麽东西不能吃,什麽样的电视不能看,连母亲对他好一点,都会被父亲责骂。
「伤痕的始作俑者……就是洛非的父亲……」李鸣耀的话语有著很深的沉痛。
「……啊……」吴锦尧虽然知道邵洛非的父亲是个怎麽样严格的人,但是,这样的父亲从来不曾打过邵洛非……
「那一天……倾盆大雨……,洛非带著全身的伤……来到我家门口。」
就跟吴锦尧看到邵洛非身上的伤痕那般惊讶。
李鸣耀打开门。
只见到邵洛非倚在墙避上,脸上有著悲凄的笑容,伤口还隐隐的渗出血。
李鸣耀当时傻在那,没有移动。
「鸣耀……我……被父亲逐出家门了……」邵洛非用著虚弱的语气说著,整个人彷佛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李鸣耀才有动作,他连伞也没拿,冲出去就抱著邵洛非。
那个温度有点高的脆弱身躯。
「洛非……」
「父亲说……我是孽子……,他骂我是变态……不正常……」邵洛非字字哽咽,又说:「他说……他没有生过我这个孩子……叫我滚出去,不淮出现在他面前……鸣耀……」
李鸣耀不知道滴落在他肩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鸣耀……你会不会……也不把我当朋友了……」
「……不会的……洛非……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这一天,李鸣耀知道,邵洛非这辈子也无法爱上女孩子的事实。
事隔一年,吴锦尧到现在才知道。
带著愤怒的焰火,他想也不想就要往门外冲。
李鸣耀一把拉住。
「你去哪?」
「放开!」吴锦尧大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