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苍溟也领悟到了不少诀窍,每种魔兽的习性不大相同,移动速度也有等级之分,跑太快,移动迟缓的魔兽会跟丢,跑太慢,移动迅速的魔兽会突袭,必须保持住恰当的时速,准确的著地方向,才能确保安全及成效。
前几次下来,苍溟身上不免沾到或大或小的伤口,但经过一番练习,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稔了,三人的默契也越来越好了,到後面几次,甚至完全没被攻击波及到…
打上手、玩上瘾了,谁也不愿先放弃,於是,他们就这麽反覆合作,厮杀到天明。
「天亮了…玩太久对身体不好,休息吧?」不晓得打了多久,天色渐渐变化,晨曦洒遍草原,微弱亮线闪熠光辉,司马望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缓缓自山谷升起,日出掺於云雾间的美景,炫目动人的瞬间。
「恩哼,好久没这麽尽情厮杀了,真爽!」颔颔首,迳自坐卧在草皮,凌皇随性的喝起水来。
「是累了。」许是连续往返跑了太多趟,苍溟也感到疲惫了,手揉了揉发麻的双膝,缓了口气,走向离他没几步的司马望,然後在他侧边停住…
「!」擦身而过时,猝不及防地,衣襟被一把向下扯,反应不过来,少年温热的舌已轻舔过脸颊,舐去方才打斗时不小心溅到的,他的血液。
「那麽…我先下罗,掰。」
抿抿嘴,淡淡血味扩散在嘴中,混合著咸咸汗味,挺鲜的口感,舔了舔唇角,苍溟丢下道别语後,便登出了游戏,徒留两个震慑於他举动的人…
「咳咳咳…」维持著喝水的动作,水滴从唇角溢出,冷冽的温度滑过肌肤,凌皇这时回过神来,连咳了好几声,险些被水噎著。
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指搓著那座呆然掉的石像,「唷呼?被小小雏鸟吻的感觉爽吗?」
「哈罗?司马?小望望…亲亲小司司?」
叫了数声,手在男人面前晃到都酸了,他仍保持单手抚著脸颊的傻笑貌,终於看不过去了,凌皇摊了摊手,打算放弃不再搭理他时,司马望终於有动静了,放下那只手,敛起傻愣的笑颜…
「凌皇…」
「啊?」脚步停顿,凌皇扭头看著对方。
「……陪我继续打,现在兴奋过头了睡不著。」沉默了半晌,他说。
一線牽館長
涸泉岛堤岸-傍晚七点整。
「凌皇,眼睛怎啦?晚上太操?」软骨似的倒在玄天怀中,赤影饶富兴味地盯著他瞧,眼睛肿肿的,里头充溢著红血丝,白皙肌肤此刻近乎惨白,无精打采瘫在草坪上…很困很累似的。
「是阿,是太操…真可怜了我这只迷途小羔羊,被某只发情的无良大野狼强逼练了整天的功…」深深叹了口气,凌皇的目光整个放空,遥望著远方,彷佛真的煞有其事。
「废话什麽?」手边进行著定时清理锁链的工作,司马望视线一转深沉,瞪了他一眼,擦拭布直接朝他脸上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