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闪电散落,电光炸开照亮整个空间,趁著那一瞬间,司马望伸手扯住暴露在光下的魇鬼,「我抓到你了。」
水的反射波力不够,光线断断续续浮现,在最後一丝光溜走的前一秒,他抽出黑剑,朝魇鬼额处微微凹陷的地方刺了进去。
光消失了,空间再次陷入黑暗,声嘶力竭的阵阵哀鸣,震得耳膜发痛,心情…不可置否的,很爽。
过瘾!好久、好久没这麽热血沸腾过了,扬起一抹灿烂笑靥,司马望抵著墙,露出疲惫的神情,「这回…真的,GAMEOVER了。」
司马望置身於漆黑中,低垂著头颅,瘫坐在地板,低低叹了一声,这样浑身无力的感觉,糟透了。
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背抵靠著墙壁,动也不动的,只是静静歇息,当身上血渍差不多都乾涸了,他才伸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凭著模糊记忆,在地上胡乱摸索一把,手指猛地刺痛,锐利刀锋划破肌肤,感觉汩汩热血流出,司马望淡淡笑了笑,弯下腰拾起因手无力而掉落到地的黑剑,顺道捡起剑旁杂七杂八的附属战利品塞进包包,那全是杀死魇怪後它所喷出的道具、装备。
「哎呀呀…」摸黑在原地转了一圈,司马望想起一件挺糟糕的事情,这空间如果是密闭的,那他现在该怎麽出去?
日升之处,千尺之遥,藤蔓杂生,雾中之谷。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晓雾茫茫无处晰,似影似幻何为真?
脑海赫然浮起石碑上的诗文,这里流动的空气,湿湿冷冷的水气偏重,泛起阵阵凉意,有如清晓晨雾,广受黑暗遮蔽,良好视力若看不见也形同废物,魇鬼属影,类推算是虚幻,那麽何谓真实呢?
是存活下来的自己,还是这大片混沌,或是战死的魇鬼魂魄?
不,人生变化不穷,物我实无二异。
曾经存在这里的,已经消失殆尽的,一切,既是虚幻亦是真实。
而负责做出断别的,是…人心。
想通了这个环节,没有什麽原因,心情豁然轻松许多,正当司马望准备尝试用他自己的方法离开时,很神奇的,吹起一阵和煦的风,他听见有什麽坍塌的声音,然後白光一点一点渗入,照耀了整个空间,泛红泛紫的血污一览无疑,是那麽怵目惊心。
抬头看了眼前方,原先璀璨金色的墙壁中间凹陷一块,一只脚踩在石块上,视线上移了些,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对望了几秒後,司马望脸上浮现一丝困惑,「啊?」
「嘿嘿…吓到了吗?」一蹦一跳的跑到司马望面前,弑音脸上满是笑意。
「哈罗,那段『告白』不错噢!」欣赏著男人有点蠢的反应,凌皇特意加强了语气。
「恩恩,司马哥帅呢!」坠翼点点头,拘仅的个性始终放不开。
「是阿,我们还真不知道你也有这样的嗜好。」猝狭地笑了笑,赤影意思意思的调侃道,视线有意无意地飘向某人。
「呃…有空我们或许能切磋切磋想法。」伸手遮住那双眼眸,玄天将情人揽入怀里,定眼审视司马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出颇有深意的结语。
「啊啊?……你们都看到了?」听著他们一句来一句去,司马望终於理解话中涵意了,指向他们的手指发颤著,脸色霎那转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