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了。路上告诉你这件事好了。”
G对雨月说的事情,乔托当然知道。乔托既不急也不缓,笑着说,着急也没什么用,那就去问个一清二楚好了。还有一点是乔托没说的,也是不言而喻的事实。那就是他相信雨月,也同样相信雨月的直觉。
那边很寂静,只听得见些许风声。他透过阴翳,看见斯夸罗的背影。他左手握着一根木棍,就是那么一根随意折的木棍,但在斯夸罗手上好似没有。不如说斯夸罗根本没有察觉到手中的物体,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他手中的这是……剑啊。”这触动了雨月的神经。
“……斯夸罗他,肯定去过日本吧,日本有一名武士叫宫本武藏,他创造剑道,也开创了双刀流。”雨月说道。雨月不仅擅长双刀流,也擅长多把剑的使用,“所谓剑道,就是要和天地合而为一,使万物皆可为剑——燕子、草叶、木头甚至是水……”雨月着迷地看着斯夸罗——就是那样的姿态,静中有动。竟没想到一个意大利人竟也谙熟于此。他看过太多的剑客,他们都把剑的奥义精通在技术和使用上,从未想过剑本身也是有灵魂的。
以斯夸罗能明悟到这一点,就能肯定地说,他绝不是一般的用剑高手。但是朝利雨月从未见过斯夸罗用剑,甚至未曾见过他拿起剑。雨月突然从阴影出走了出去,在那时候已经拔出了腰间上挂着的□□。那剑刃向着斯夸罗走去,但后者毕竟差觉不到雨月的杀气。
“斯夸罗,你不是敌人……对吗?”
“你说什么?我是被你邀请过来的耶。”斯夸罗睁开了眼睛,他扬起声音,“你从刚才起就偷偷摸摸的。”
“请告诉在下,你说的‘那个目的’。”
“多管闲事。”斯夸罗说,他用那根木棍指着雨月,“我没剑,不过无所谓,躲你几剑还是很容易的。”
“在弄清事实前,在下不会接受你的挑衅。”
“滚开!”斯夸罗暴躁地喊道,他一字一句地说,“你那劳什子的彭格列我听都不想听!”
朝利雨月又取下了腰间上的一把剑,他握在斯夸罗的身前,往昔温和如雨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拿着它。听它的声音。”朝利雨月是狠狠地抓住了斯夸罗左手让他的手心放在剑柄上,斯夸罗扭着肩膀企图摆脱他,但力气竟然还比不上雨月,一直破口大骂。这一幕幼稚得就像严厉的父亲拉住任性冲动的孩子。斯夸罗气恼至极,他握住剑的那瞬间,又恍惚坠入落水的那一幕,BOSS的脸被水幕遮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晦暗。理性啪的一声断掉,他就像闻到血腥味的大白鲨,獠牙猛烈地朝雨月攻击。
……我感到我的一生都只是为了和Xanxus在那个时代那个地点相遇,然后成为他的剑。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实现他所有的野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为他而生,也为他而死,这便是我的荣耀,我的生存的价值。
他分明听见这一句。
但他再次一次地被打掉了剑。左手空空如也。
“可以了,雨月。”这是一直藏在背后的乔托,他的声音像休止符一样,使这一幕戛然而止。
“……”
斯夸罗还保持这那个冲动的姿势,朝利雨月的剑刚刚入鞘。泥土从空中落下。有一把剑躺在地上好似一具尸体。斯夸罗的下嘴唇上有自己咬出的血迹。
“斯夸罗,我们不再过问你的事情。抱歉了,家族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乔托说,他在岩石上面,一只手攀着一棵橘子树,“因为这样的剑无法伤害到阿劳德,所以,我能够肯定。”这句话是对雨月说的。
啊,可恶……斯夸罗转过身,握成拳头的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关于他输的原因他自己都清楚,在他握剑的时候并没有用剑的信念。只是没想到作为第二代剑帝的他居然这么脆弱。他抬起头死死地看着雨月,山本所带来的承诺在这一个月里并没有实现,他所期待的开始变得渺茫,在等待中希望越来越小。
“斯夸罗!”雨月喊到,“你要去哪儿?”
“该死的!别碰我!”斯夸罗甩开他。
☆、二世的雨守
7、
“你不去找你的那位朋友吗?”乔托问他,他很不介意雨月稍微离开他一会儿。“你一直很在意他啊。”
雨月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他这次是有意伤害斯夸罗的自尊心,虽然是出于迫不得已。他想去找,不过找到了又如何,斯夸罗不是那种肯听别人说话的人。而且有更要紧的事在他的眼前。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挪开话题:“在下想去调查袭击纳克尔的人,以阻止下一个事态的发生。”
“G和纳克尔已经去了。”乔托说道,他忍俊不禁,“找一个很‘正经’的理由支开G,然后偷懒。”
“G知道了会很生气。”雨月说。
“所以你要去吗?”乔托听而不闻。
但是已经无法找到斯夸罗了。雨月在傍晚之前就回去了。然后那天夜晚又下了一场季节性的雨,到处都是黑乎乎湿漉漉的。乔托又托人了他一封信,信上写着:你的朋友是成年人,自有意志。意思是斯夸罗并不需要雨月像父亲那样对他多加留意,雨月看着这熟悉的笔墨,心里想着确实如此。如此一来,雨月便把心思全部投入了对袭击蓝宝和纳克尔的敌人的调查之中。
不过雨月还是去斯夸罗的住所看了一下,那间房屋早就被斯夸罗辞退了,而来了另一个陌生人。不知为何斯夸罗一直在读报,而且报纸买的很远,以至于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但他拾起报纸的时候,明显看见了来自意大利北部的信息。意大利北部的一些人遭到了屠杀,那些人不是无辜者,也不是普通人,这些人和他们一样,是靠收取保护费生存的组织,不过他们可能会进行大量的勒索和同样也是毫无区别的滥杀。上面有一件他很在意的事,就是被屠杀的人,身上都有无数的剑痕,这和阿劳德所描述地相差无几。
“太残忍了。”雨月合拢了报纸,把他夹在了胳膊下。“一个人屠杀人整个组织吗?”
不得不说看报纸也会有意外的收获,其实他也注意到乔托派了一些人去北部的城市打听消息,只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次把报纸带回去,就是为了向乔托提出让自己去那边看看的请求。
乔托搭着外套,坐在宽厚的桌子后面,背后那扇窗折射的光让他脸廓的线条很模糊:“是吗?”
“阁下在担心在下会遭到袭击吗?”
这个不言而喻,对面派来的杀手似乎都不是普通人。尽管乔托对雨月的实力毫不怀疑。但他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有些让他踹不过气。
“但是,对方隐蔽得那么好,目前为止好像只想和我们玩玩,一直没有动真格,因此我们也找不到一点头绪。阁下,如果真想找出他们的目的,我们不能一直躲在总部。”加之总部也被这些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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