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
他削了她一眼,以灵体的状态飘到了彭格列戒指的外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够看到那个废物。
视野转换,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书房,杂乱不堪,资料文件散的到处都是,连往日最为心爱的钢琴上面也被杂物所遮挡。
果然,废物还是废物,连首领最基本的工作都搞得一团糟。
“唔?”忽然,桌上白花花的文件耸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庞,这时他才察觉到,盖在他头上的不是文件,而是花白如雪的头发。
“……Coyote,Coyote?”他抬起头,嗓音沙哑的唤了两声,回声悠悠,却无人回应。
“唔……也是,他们也很忙……”他嘟囔了一句,遂想起身整理一下桌上乱糟糟的文件,但却忘记了自己的腿疾,一不留神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他下意识想要接住他,但那具瘦弱的身躯却穿过他的臂弯径直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的声响。
“疼……呜……好困……”白发青年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缩成一团,就着这样诡异的姿势又睡着了。
“啊,首领大人您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一个粉发女仆吵吵嚷嚷的跑进来将自己的主人扛去了卧室。
“……”
他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他死了,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
春去秋来,萧条的彭格列在蒂莫特奥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进展,但这只废物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一切动乱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彻底垮掉了,就在会议后的大厅呕出了一滩滩刺眼的鲜血。
他的守护者吓得脸色惨白,马上叫来了医生秘密治疗,他们甚至不敢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以防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动再次苏醒。
他站在床边,久久的凝视着那个苍白的快要和病床融为一体的人,忙忙碌碌的人毫无障碍的从他半透明的身躯穿过,这里,只有他是多余的。
这场重疾始终还是没能夺去那人的性命,休养了大约半年左右,他就已经恢复元气继续办公,日复一日的做着彭格列首领的工作,他依旧对每个人笑着,偶尔也会像普通人那样出去散心,就好像那场变故从来没有发生过。
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吓出一头冷汗,蜷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
又几年过去了,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成为了一位优秀的首领,不再唯唯诺诺,不再优柔寡断,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黑手党届也迎来了想对和平的年代,彭格列的下属换了一批又一批,唯一不变的是坐在办公桌后的白发青年,因为岁月的沉淀他变得越发具有吸引力,女人们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可几十年过去了,他依然孑然一身,身边只有一个奇怪的女仆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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