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说，他就会觉得难过，支支吾吾地反驳：“我，我不知道……就是喜欢黏着，黏着父亲。”真是很可爱的孩子，不自觉也会缠着我。
反正我是生不起气来，摸摸他的脑袋，指头在几根乱晃的触手上捻捻。他就乖巧地缩起来，蹭一蹭我的手背，用软绵绵的怀抱包裹住手掌。“小孩子就要多睡一点。”我半眯着眼，靠在床头摆弄着X的身子。
“我不是小孩子。”他用渐渐低沉的嗓音嘟囔着，像是不喜欢我对他年龄的判断：“很，很快就成熟了。”
对，我快忘了，X是很快就会长大的。一个让我不由自主战栗的想法浮现在心底：也许，他很快就要离开我了。“是想要交配了吗？”我低下头，双手捧着绿色的一团问道。
X沉默了一会，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只是有了快要成熟的预感。好一会，他才抖抖身子，勾住我的手腕：“会变得很饿，以后，就要吃很多，很多东西。”到底是性欲还是食欲，他太小了，分不清楚。
当时我应该非常郁闷，明明是我一手把他养大了，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什么待在一起。人类社会里，孩子成年之后就不再和父母同住一室，更不可能时刻黏着。那些撒娇、小脾气，很快就不属于我了？
我是X的父亲，理应是他的一切。他要的我会给他，我不放手，他也不能离开。但是这些我都不敢让他知道，之后几天我们没有再说话，他战战兢兢地凑过来，我不知道怎么就躲开了。
真的很奇怪，自从X出现，我的生活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脑海里充斥的都是他，而不是死亡，或者对一些奇形异状的生物产生好奇。失手打破了好几支药剂，碰倒研究所里的培养基，以及差点将刚买的悬浮车撞坏，我也不敢继续工作，出门更不想了。
很混乱……的一段时间。
反反复复，我不断想起X的话。而那大半个月里他也焦躁起来，也许是接近成熟期，每天吃的东西多了很多。还是整天喊饿，即使我不理他，还跟在后面不放，弄坏了门也要和我睡一床。醒来的时候，我快要窒息了，他死死缠在我身上，几根触手还挂在脖子，让呼吸有点困难。
“嘶，好黏。”X开始分泌一些粘稠的体液，沾在皮肤上很凉，大概是对纤维有腐蚀性，反正我记得的是睡衣全烂了，破掉的丝丝缕缕被融化不见。
我摇了摇他，他就显得很暴躁，触手一甩一甩跑了出去。是因为成熟期体内某些成分不平衡造成的，我后来逮住他做了检查，还留了详细数据在光脑里。“父亲……我好饿啊……”情绪稍微平复下来，X会很低落，一直嚷嚷要吃东西。
手里有肉、营养液和少量药剂，他都试过了，得不到满足脾气更坏了。我身上有些红印子就是被他不小心打到的，然后他还哭了，抽噎着给我揉揉。我没有生气，顾着安慰他没想别的，直到某一天早上，脑子昏昏沉沉，才发现他真的不对劲。
他做了什么来着……对，就是用触手绞紧我的脖子，还有下身。我应该算是个性冷淡，或者说老处男，但是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勃起了。X窝在我的小腹上，不停发抖，却很用力地缠住我的身体，扼住我的喉咙，几根触手顺着我那一根阴茎上下滑动。还有乳头，在触手碰到的时候会肿起来，酸酸涩涩就像落入奇怪的磁场范围里，我发出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嗯嗯啊啊。
抱歉，我向来很直白，职业上的通病了。反正不是特别羞耻的事情，我只是很疑惑，在一阵阵奇怪的酥麻感里，还有逐渐头脑发白的晕眩。我心想：他要杀了我，然后把我吃掉了。
有点疼，我第一次体会到性快感的强烈。茎身被带着吸盘的触手包裹着像在吮吸那样，尤其是从顶端那里插进去几根细长的触手，一点点搅动起来，我就忍不住射了。人类的精液是浑浊的白色，起码我觉得很难看，落在身上有股腥味。X把触手抽回来，除了扣住我脖子的力度越来越大，别的都很好。
我觉得很爽快，就是眼底迷蒙，双手胡乱地摆动最后抓住了X的身子。他看起来很冷漠，丝毫没有察觉我在大口大口艰难地呼吸，只是慢慢蠕动，直到整个团在胸口。我开始看不见了，什么也没有，眼前都是黑色的。也许会有人发现我死在自家的卧室里，和无数玩窒息性爱的人那样。
不过我没有死。
再次睁开眼睛，还是睡眠舱的白花花顶层，没有什么死后会看到漫天星辰这样的事情发生。X在哭，声嘶力竭，我差点被吓到咬住了嘴里的触手。“父亲……我，我做了坏事……”他一直在重复这一句，也不敢碰我，就窝在被体液弄得混乱不堪的被子上。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起他亲了一口。
6.
如果要找个地方去死，我会选择在白鲸座的流星雨下。
所以我又买了票，在十一月的时候登上了游览飞行器。在舷窗前站着总会让我想起那天坠落的事情，还有第一次发现X的经过。没有和上次那样在餐厅吃饭，我定了两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因为花了大价钱，所以屋子很大，在飞行器视野最开阔的一侧。透过一排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流转的星云，以及无边的浩宇。我不是一个人，在进门的时候，X就扑上来紧紧缠着我的手臂。
他黏人的程度很深很深了，就连我出门一会都受不了。大概是成熟期快要来了，他很少说话，身体的颜色已经转变为墨绿色，不再是小小一团，而是……一大团。和他一起分吃晚餐，X趴在碟子上蠕动一会，一大块卡勒斯牛排就消失不见了，大概是被触手切割开然后塞进了体内。我不太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因为X还很饿，他一直在盯着我，就算他没有眼睛，但我仿佛能察觉到那种炙热的视线。
他揪着我往床上走，这里不是一般的睡眠舱，而是敞开的很宽那种，被子软绵绵。我仰面躺在上面，X一点点钻进我的衣服里，他喜欢从里面腐蚀掉，然后用触手交错缠住我光裸的身体。他最近的力气更大，触手一圈圈裹在我脖子上，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会。
接着，胸口的乳头被吸盘吸住，很舒服，虽然有点疼，但是刺激。X热衷于伸出触手，用尖尖的顶端拉扯那两颗柔软的肉粒，我会忍不住漏出又重又闷的哼声。他就更兴奋，一抖一抖像在揉捏一样，粗糙不平的表面从我胸前擦过，每个地方都照顾到，直到那两颗快要破皮，变成艳红色。
我还是在他的举动下，才知道原来乳头也是男人的敏感点，我一直以为初级教育的生理知识课是在骗人。说实话，和自己的孩子做这些事情很奇怪吧？但是我不介意，只要X愿意，他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不只是上面，X的身体缓缓蠕动，在靠近我小腹的地方，又伸出了许多细长的触手。一根，两根，三根……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捆绑里慢慢肿胀起来，是本能。嘴里含住的那几根在不断渗出黏液，很淡的甜味，也许有催情的作用，反正我的神经一跳一跳很难冷静。
“父亲……”他在不断念叨着，语气完全不带感情，只是习惯性而已。我没办法回应，身体的快感太猛烈，脚趾都蜷缩起来。稍微窒息的感觉让头脑发懵，细细长长的触手争先恐后裹住阴茎摩擦，吮吸一样刺激着。X是个坏孩子，他知道我的每个弱点，在我发出连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声音之后，他变本加厉，将拉长的触手一点点插进在冒着些许精液的小口。
那里是叫尿道吧……我能看见他的动作，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不可抑制想起了杂乱的知识。简直被火灼烧一样，本不该被入侵的地方塞进了异物，而且还在不断深入。黏糊糊的触手在里面乱动，很痛也很刺激，我可能挣扎了，又可能没有，反正一直发抖，拼命绷住身子。内部还在被一点点缓慢地侵占，X就像在对我施加刑罚一样，很安静看着，就算我的脸被泪水全部打湿也无动于衷。
因为嘴里的也在缠住舌头，所以我没办法说话，来不及吞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脖子上的是枷锁，越来越紧，让我意识涣散。不过，他没玩够，不会轻易放开。很快，X拔出了插在我性器里的几根，高潮之后我很久都没办法回神，身上被射出来的精液弄得黏答答。
一路上，我们都在做这些，而且，我知道会越来越过火。
X在发情，这是成熟期的正常反应。只不过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所以他选择要吃掉我，我也就答应了。
就在今晚。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