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把脸,下床,想着司寻回来了?怎么不自己进来?
脑子不清醒的他,没有察觉到异样,打开了房门。
门外立着有几年不见的人,他的好友——韩尧似。
“是你?尧似你怎么来了?”温与安倚在璧沿上,神色慵懒。
韩尧似不答反问:“可以进来吗?”
温与安的反应有点慢:“噢,进来吧。”
“喝水吗?”他问。
韩尧似摇了摇头,由于两人时常联系也没有生疏尴尬的感觉,都表现得很随意。
“外面什么情况?”温与安问。
“有些麻烦,你还要在这待着吗?”韩尧似说。
“怎么个麻烦法?”
“权利争夺问题,一时半会不可能平息……”韩尧似神色严肃,“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我知道了。”
“与安?”
“我是真的知道。”温与安安抚地笑,“你不要担心。”
韩尧似凝望着他,随即迟疑地点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联系我。”
“嗯。”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我一点不想要你知道,但是不说,可能会让你很被动。”韩尧似又道,“墨兰希回来了,在这次战争中立了不小的功劳,有消息说军衔会提高到大校……”
“哦。”温与安完全无感,回答得很是淡定。
“他带回了一人,这人是一次他与军队失联后带回来的。”韩尧似仔细观察温与安的表情,“是一位雌子。”
温与安正好准备换个姿势的动作一顿,这个动作却是让人误会了,只听对方继续道:“不是恋人关系。”
温与安好笑地看着紧张的韩尧似,似笑非笑的表情,成功让人寒毛炸起,他缓缓道:“墨兰希如何,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倒希望是恋人关系。”
韩尧似愣了会儿,讪讪道:“那是他恩人的孩子,消息是说墨兰希失联期间被一雄子相救,但是最后病死了,把孩子托付给了他,那孩子正好十岁。”
此世界的雌子怀孕生子只需要三到五个月。
韩尧似眼瞳中掠过一丝光,含着几许冷意的笑绽放嘴边:“墨兰希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温与安不置可否,一副温柔沉静的模样:“好了,那人如何跟我们没关系,别管他。”
“我……担心他会回来找你。”韩尧似犹豫着说,“你……十年期间,他从未停止想要害死你的行为。”
“是吗?”温与安轻声道,笑着,不知是讽刺还是另有含义。
“与安?”
“几日前,我和司寻去了首都观看展览大会,那时遇见了墨兰尤……”温与安简单为人讲述那日发生的事。
韩尧似眉头微皱:“你怀疑是墨兰尤做的?”
温与安温和地摇头:“是与不是,对现在的我都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
“那么,你说有什么关系?”
“……”韩尧似暂时没反应过来,沉吟片刻,“有可能。”
温与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没有回应的想法,而是说:“我准备去一个朋友那里,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少在这样危险的情况现身。”
“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吧?”韩尧似有些无奈。
“认识戚漾吗?”
“他?”韩尧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戚漾没有一点好感,平生最厌恶自恋高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