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鞋子湿了”坐在轮椅里的韩霜对牧野说着。“等会早点回来,你去给大爷看看他家里的水管”
“恩,我知道。”牧野丝毫没有意外,她也早就注意到了,大爷的棉鞋表面有刚溅上的水珠。
一说一答对话就完毕了,她俩近几日的话题变得格外的少,而牧野也开始躲避着她什么。牧野见韩霜没有再继续说话,她就随便找了一个话题,“霜儿,明天我们就去看新房子怎么样,买个卧室大点的,然后我去找工人把家里设计的方便点,这样你出门就没有太多的阻碍了。”
“我不想去了”韩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推着韩霜的牧野停了下来。她把轮椅固定好走到了韩霜的面前蹲下身望着韩霜微垂的头耐心的问“怎么了?之前不是还说挺期待的吗?”韩霜看着牧野的眼睛,一时间却无法说出道理来,牧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呢?她随即黯淡了眸子摇了摇头就算对牧野的回答了。
牧野抓了抓韩霜的手背,“不要怕,有我呢,新的环境总是要适应一下才行,霜儿,等我帮薛霁月完成那件事后,你就可以出国治疗了,到时候你能站起来,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应该开心不是吗?“这话像是在问韩霜又像是在问自己。
韩霜听了瞬的凝住了眉头,她轻咬了一下牙齿,“牧野,你能别陷得太深吗?”韩霜末了轻轻说了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牧野笑了笑,她伸手摸了摸韩霜的脸颊,就起了身,“我带你去全面在转转,那里建了不少的新楼,听说百达会在那里建一个广场,到时候又可能会成为大妈们的广场舞新地点了”牧野避开了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有很多不能告诉韩霜的事情,那怕她发现了,那怕她问她,那怕她恨她,她都不能说。
锦瑜趴在酒桌之上,她的旁边放了一罐罐已经喝空了的啤酒,有一瓶还被撞到,残留的酒渍侵湿了她的衣角都没有发现,以往她一定会暴跳起来。
“呵呵…”她冷笑了两声,眼神迷离的望着墙壁,一把夺过一瓶啤酒就又要重新放在嘴边,酒精已经失去了它的味道,它此时就像是在喝水一样,胸口溅起的紧迫感让她急促的喘着气,可是依然阻止不了她给自己灌酒。又喝了一口,剧烈的咳嗽将含在嘴里的酒精强逼出来,她的哮喘总于翻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反而轻松了很多?都说人生苦短,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人生的苦那么的长,为什么她总是活在□□控的世界里,她无力反抗,更无力去挽回。”关笑…呵呵呵呵呵“她醉醺醺朦朦胧胧的呼喊着,喉头的压迫感更胜,好困…好想睡觉…她的心里在不停的催促着她闭上眼睛。干脆就这么闭上吧…她默默的说着,然后老实的将两只眼睛闭上,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猜不出那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想放下所有的烦恼干脆就这样长醉不起最好了。
啪嗒一声她都听不见她滑到在油腻腻的地方上的声音,进来的薛霁月正好看见这一幕,她惊呼的让老板报了120。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了白白的天花板,医院是她第一的反应。插着呼吸机的锦瑜疲倦的扭过头,看见的是病房的门,此时她所在的正是医院的VIP病房,独人独间。
薛霁月同医生在外面聊了一下关于锦瑜病情的事情后就推门进来,正好看见清醒过来的锦瑜连忙到了锦瑜的身边,“醒了?昨天你可吓坏了我。幸好我赶得及时”
锦瑜看着薛霁月的脸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带着呼吸面罩的她干脆将眼睛闭上了,薛霁月她多么不想在看见的脸。
“我通知了关笑,她可能大概就要到了”薛霁月看了看手表。稍微估摸了一下时间给锦瑜说道。霍的一下锦瑜睁开了眼睛,好像一道寒芒射向薛霁月,“你…叫她…来…做什么…“勉强的开口道,面罩妨碍了她的讲话,她干脆一把将面罩取了下来,苍白的嘴唇干裂出让人揪心的沟壑,脸上细密的汗珠渗出来,锦瑜撑着虚弱的身体硬是拔掉了输液管扑到了门口,她准备把门锁上,不让关笑进来,虚浮的脚步让她扑在了门上却没有按到把手,薛霁月见状赶忙走过扶着要到底的锦瑜,“干什么乱来,你身体虚成这样,你不能下床的知不知道”
“你让她来…干什么!”锦瑜狠狠的说,她恨不得就用嘴咬死和她四目相对的薛霁月。
然而这句话却落在了门外那人的耳朵里,她听清了透过门分飘出来的话语,那是锦瑜的没有错,一下子关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咬着嘴唇仰起头让自己看起来不会那么的狼狈,稳定了一下她敲响了门。门那头的声音顿住了,压在门上的力量似乎弱了很多,关笑往里推了推,可是随即那扇门啪嗒一声锁上了。
“你走,关笑…你走吧…”锦瑜趴在门上说着领她痛彻心扉的恳求之言,她不能让关笑进来看见她和薛霁月在一起,她宁愿关笑只是猜测,不曾亲眼所见。
“锦瑜…“关笑的眼泪彻底包不住了,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她抖着声带喊着爱人的名字,可是她却一直在让自己走。
“关笑,我求你,你快走”锦瑜近乎嘶声力竭的说,她大病未愈几乎上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在嘶吼,她一边仇视着薛霁月一边说着领她快要窒息的话。直到门口不再传来关笑的声音后,锦瑜才滑坐在门边。她冷冷的看着薛霁月,“你赢了,你是最后的赢家”
薛霁月咬了咬唇,上去要搀锦瑜,锦瑜却避开了她的手,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看着雪白的床单,锦瑜的心里在留着眼泪,可是此时的她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躺回到床上后就不再发一言。薛霁月看着几乎崩溃的锦瑜,她的脸上除了有一丝疼色之外还掺杂着太多复杂的表情,其中有一种叫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试,保佑我赶快过了吧,阿弥陀佛
第八十六章
这个夜是一个漫长的夜,对于锦瑜来说是,对于关笑来说更是。
独自躺在床上,枕边不在有锦瑜的身影,她默默的望着空无一人的被褥,眼泪又不自觉的涌出,早已濡湿的被角又再次充当了她的纸巾,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哭着回家,又是怎么躺在床上哭了一个晚上,她只记得这难过,痛侧心扉的感觉。那一句你快走就像下在她脑海里的蛊虫,不停的翻搅着她的脆弱。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因为她们这一次的吵架,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吗?到底是为什么!心里的不甘和痛苦折磨的她无法入睡,同样在医院里躺在被窝里的锦瑜也无法入眠,她大睁着眼睛就像一具干尸一样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最终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沉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侧身下了床,慢慢的走向衣柜后,她从衣柜里挂着自己外套的衣袋里摸出了打算送给关笑的戒指,她在黑夜里静静的凝视着它,仿佛看着关笑的脸庞一般,她的脸上闪过五味陈杂的表情,眸子的光明了又暗。将戒指盒拿在手里上了床,就像以往她总是要在关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般,在戒指的盒子上亲吻了一口将它藏在了枕头底下。
披了一件外套后,她走到了这间VIP病房独有的会客室坐下,桌子的上面放着削水果的刀,她只看了一眼就准确的将它拿在手里,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她握着水果刀一刀就划像自己的手腕,看着迅速渗出的鲜血,她好像还不满足,又朝着手腕割了一刀,此时鲜血已经顺着手肘留下,将衣袖染红了大半,锦瑜似乎赶不到痛似的又狠下心来隔开一条口子,感觉到自己迅速失血的状态,她内疚的心理得到了一点舒缓,被划开手腕的手捏成了拳头,她一步步踩着自己的鲜血淡定的走到了床边,按响了呼叫器后,她就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混乱和惊呼夹杂其中,将已经闭上眼睛的锦瑜吵的皱起了眉头,随即而来的是推床的声音,还有那些她不关心的人声,她现在只想要薛霁月一个人出现。
等她再一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果然看见了薛霁月的脸。锦瑜换过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好像重新又换了一个病房,但是房间里并没有别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锦瑜”薛霁月见她醒了,憋在心里的话马上就说了出来,她看见锦瑜虚弱的样子心里一阵阵范疼。
病床上的锦瑜没有理会薛霁月,她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嘴角勾起了一个冷酷的笑,她一转眼望向薛霁月,看着她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着难堪的表情,一阵快乐从她的心底燃气,但是她掩盖了这样的心情,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你过来”她就如此的看着薛霁月良久说了三个字。
薛霁月湿润的眼睛里明显有一丝诧异,不过她也没多想便走到了锦瑜的床边,“坐下来”锦瑜拍了拍床边,她给薛霁月让了一个位置,这样诡异的态度让薛霁月犹豫了一小会,但是她还是遵从了锦瑜的意思坐在床边。
苍白着脸的锦瑜凝着薛霁月,薛霁月不得不承认,带着病态感的锦瑜看起来更加的迷人了,她有着那谜一样的魅力,曾经她隐藏了起来,而如今她将锦瑜的美彻底激发,她有着和岚风相似的脸庞,却有着和岚风截然不同的性格,那一晚让人迷醉的亲吻她依然记忆犹新。
锦瑜的眼底闪现过一丝阴鸷,她突然袭上了薛霁月的嘴唇,用舌头霸道的破开薛霁月猛然愣住的嘴,锦瑜的吻来的那么突然,仿佛一瞬间能吸走她所有的精力,这样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也许在那一晚之前她爱着的是岚风,那一晚之后她又爱上了锦瑜,不再单纯的想要得到她,让她来弥补自己对岚风亏欠的内疚,而是那份怦然心动的恋爱情节,苦涩之中带着复杂的疯狂想念。
“锦瑜…你…“她刚说完这个字,锦瑜就凑到了她的耳边,用她低沉沙哑的声音轻声耳语”你不是想要吗?今天我就给你,记住我不是你的人,你只能是我的人“这带着极度挑衅的话语却没有引来一向强势惯了的薛霁月的反感,她竟然沦陷在这霸道的语言之中。
锦瑜的眼睛仿佛有勾人摄魄的能力,她只要看一眼薛霁月,薛霁月就能完全的陷入她的魅惑之中,口腔里游走的灵舌宛若一条游龙,搅的薛霁月热血翻腾,她的眼神一刹那就迷离起来,对,她的身体在迎合,她就像一块缺水皲裂好久的土地,正在被一场甘霖所湿润。她甚至忘记了锦瑜刚才输了整整一瓶的血。
“怎么样?很舒服吗?很想要对吗?”锦瑜在薛霁月的耳边哈着气,她很懂怎么挑动女人的性趣。薛霁月这条饿了不知道多久的野狼,她是不会一下给全,她要让薛霁月明白那样的饥渴,那样的依恋和之后致命的满足感。它就是罂(粟),是她对薛霁月下的第一道毒。
被吻的已经潮热的身体再难以忍受外面的衣物,她想要跟锦瑜更进一步,而不只是这撩人的亲吻,略显粗鲁的扯掉自己的内衣爬上了病床,两个保持良好的白瓷碗般的茹房挺在胸前,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锦瑜的面前,她瞥了一眼已经脸色潮红的薛霁月,她迷离而欢愉的眼神里透露出不言而喻的渴望。锦瑜很乐意满足她,她伸出舌尖点在那颗小小的豆子上,用味蕾刺激着它一瞬的挺立,绕着它的外圈形状划了一圈还不能够满足薛霁月的欲望时,锦瑜直接喊了起来,温热的口腔成了欲望最好的温床。
沉迷的薛霁月轻啊了一声,锦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就像是在为了满足薛霁月而做的这一切一般,她或许忘记了挑起这根线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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