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会儿,楚紫苏才猛地推开贺兰恺之,两个人后知后觉的同时尴尬起来,楚紫苏懊恼于怎么总是在同一个人面前失态,贺兰恺之则是回想着腰软软的,触感不错。
楚紫苏出言打破了这沉默,“如此就麻烦你了。”
“怎么会。”贺兰恺之故作潇洒状耸了耸肩。
到了药厢门口,贺兰恺之说道:“一周后之后来接你。”语气仿佛约定一样。
耽误了半日,下午药厢才正式开始门诊,忙碌中一日便又过去了。
之后的几日,贺兰恺之每天来这里买粥,他似乎也不好意思让楚紫苏留给他,来的时间越来越早,但总不是第一个,第一个光顾的是那位书生,他总是和别人错开时间来,楚紫苏也总是把药粥单独给他,两人不多话,眼见书生的气色好了不少,证明他也是喝了所有的药粥。
这天,第一位来的不是书生,竟是一个半大孩子,他来到楚紫苏面前,没有要粥,只是递给他一把做工不算精细的木扇,留给他一句:“城头住的方书生让我给你的。”也不等楚紫苏出言询问,一溜烟的跑走了。
楚紫苏满心疑惑的打开折伞,上面字迹有些凌乱,但是笔画间却很深刻,书道:
凭栏西望,笑焦中鹿。妄自殊赏,何不道郑人忘?
须谈梦醉,依然明朗。尔度虚实,又可晓凡世非量?
忆梦境,惜鹿应悔,却不得重返虚茫。
邀君共赏名花葬,丁香结,竟挽花三两,芭蕉不展素客。
娥影乱,伴清辉漾,陌路故人,既忘情,谁懂有情长?
纵空弹高山流水,只留一人唱。
第四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第五章
这么悲戚的词让楚紫苏很诧异,即使他并不通晓诗文也能体会到字里行间的决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东西会给自己?
心中的疑惑很多,突然又有点担心,这书生不会寻死吧,楚紫苏开始胡思乱想。
这种可怕的联想既是产生,便让人心神不宁。于是他片刻也坐不住,收了粥摊就急急忙忙向小孩说的城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