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语把脸深埋进欧文瑾的怀里,“文瑾,我与他离婚,我在心里是亏欠他父母的,这次就当我把欠他们的情一并还清吧。”
欧文瑾还能说什么?他深感无奈,他的女人这么善良,他又怎能强迫她去做“家破人亡”的“恶人”呢?
但欧文瑾毕竟不是童语,他不会没有原则的烂好心,他委托律师去见了江岩,经过一番深谈,权衡利弊的江岩终于同意离婚。
由于同城并不是童语和江岩的结婚注册地,欧文瑾又不想童语身子劳累折腾,便让律师走诉讼程序离婚。
三月,柳梢抽绿,春风萌动人心,积雪皑皑的同城彻底褪去了冬装,置换上生气勃勃的春装。在欧文瑾的精心照料下,童语的身子一天天康复,视力也渐渐恢复。
周末,苏逸带着何琳来看望童语,两个大男人在走廊里说着话,何琳乖顺地坐在童语的病床前,她在给童语剥芒果。
童语看着手指灵巧的何琳,不得不感叹她的聪慧,一个芒果在她的手里也能剥切出整齐漂亮的形状。
“我应该恭喜你,你终于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何琳弯唇,笑得很真诚。
童语很感动,她的心里泛起幸福的涟漪,“苏经理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很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不曾分离,能相亲相爱的守在一起。”
何琳用牙签插了块芒果放进童语的嘴里,她的笑很凄美,“我很爱他,也想和他永远的守在一起,但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对于苏逸,我留在他身边才是害了他。”
童语下意识地握住了何琳的手,“你要离开他吗?千万不要,我看得出他很爱很爱你,他会受不了的。你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放弃?”
何琳反握住童语的手,大眼睛灼灼地直视着童语,“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装病?”
童语被何琳看得窘迫,她不好意思地错开目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窥探你的心思,只是你看苏经理的眼神太过宠爱,就如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也是这么爱恋地看着他。一个人的眼睛就是她的心,心都如此清明,人又怎么会有病。”
何琳黯然地松开手,她有些自嘲地垂下眼睫,“是啊,你都看破了,苏逸又怎么会不知晓,也许是他不想点破吧,他想让我安心地呆在他身边,不想我尴尬的离开。”
童语的水眸一片模糊,她莫名地为何琳感动悲哀,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个小女人如此决绝地要离开她深爱的男人。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童语涩声相问。
何琳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纱布已不见了,只余留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何琳抚摸的却不是伤疤,她的手指爱怜地摩挲着手腕上白色的手表,
“因为我不想再连累他,同城的天就要变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但我不要苏逸再卷进来。”
59、尘缘如梦3
苏逸带着何琳离开了,童语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何琳的话一直在她心里萦绕。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了,你们要帮我好好地照顾他……”
“小语在想什么?心神不宁的?”欧文瑾终于发现了童语的异常。
童语内心复杂而纠结,她怔怔地望着欧文瑾,何琳请求她守口如瓶,童语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欧文瑾显然会错了意,他轻缓地躺在童语身边把她拥进怀里,“是在为开庭的事担心吧?不要怕,有我陪着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文瑾,我可能先不能陪你回大连了。”
“为什么?”欧文瑾惊得坐了起来,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他可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童语伸手轻抚欧文瑾起伏过快的胸口,“我突然走会对苏经理工作造成不便的,他还对我有恩,我更不能这样说走就走。所以我想先向公司提交辞职申请,等他们找到合适的人接替我,我再去大连找你。”
欧文瑾的浓眉纠起,虽说童语的说法有些道理,但他可不相信少了一个童语会给苏逸的工作造成什么混乱。
童语扬起笑靥,她主动环住欧文瑾的脖子,粉唇轻触他的薄唇亲了下,“我住在蓝涛家里,又不乱跑,不会有事的。”
欧文瑾深深地看着讨好他的童语,须臾,他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以色侍人了?”
童语脸微红,“下次不亲你便是了。”
“别呀,我是说亲一下不够,你能不能来个长些的,最好是法式舌吻,我就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童语别扭地蹙眉,显然她并不知晓什么是法式舌吻,但她也能理解出是用舌头。
“你再磨蹭我就改变主意了。”欧文瑾佯装严肃地看着童语。
童语心一横,再次勾住欧文瑾的脖颈,她伸出粉舌在欧文瑾的薄唇上舔吻着……
欧文瑾用心感受着,嗯,舒服倒是舒服,可这女人的舌头却迟迟不进去……
欧文瑾没耐心了,显然童语在这方面资质愚钝,唉,还是由他来主导这场折磨人的吻吧。欧文瑾猛然把童语压倒在床上,深深地攥住她的唇,一翻极尽缠绵火辣的热吻瞬间席卷了童语。
童语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吻这么久,久得她四肢酸软无力,猛浪层层激荡着小腹。久得童语全身都似在舒卷漫逸,水润潺潺,生生溅湿了河岸上的凄凄芳草……
心跳如擂鼓的童语,从极度眩晕中慢慢苏醒。
欧文瑾雾霭的眸子眷恋着身下艳若桃李的女人,他的薄唇暧昧地勾起,嗓音暗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