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都跟在后面了呀。”老刘咋舌。
“这台手术由老李负责。”一个高挑的身影忽现。是蔺芙雅。她边套上白大褂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语气相当严厉。
“这台手术我来做!”老刘急了。
“老李。”蔺芙雅一个目光扫视,匆匆赶来的老李比了个OK的手势。
“蔺主任,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的能力?那人都要进鬼门关了,我自信我至少能将他从鬼门关拔出一寸来。”老刘火冒三丈,几乎呕血。
“病人的家属就在旁边,你刚才那些话实在太不经脑子了。”蔺芙雅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怎么?我有言论自由啊。那家伙平日仗势欺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我给点评几句,也算是替大家出气!”老刘愤懑又豪迈地说道。
蔺芙雅直勾勾地盯视老刘。
老刘歪了歪嘴角,“再说了,我也没时间和他家人寒暄宽言。这不是我的工作!你想,他还是个加塞号,靠关系才能排前的,他后面……”
“到我的办公室再说。”蔺芙雅那双凤眼凝聚了无上的势焰,薄如刀削的唇瓣紧抿。
老刘这回出了一身冷汗,总算乖乖地闭上嘴巴了。
哐当。
那素手松开了门把。
蔺芙雅一径走到了板岩桌后,坐在了长沙发上。
老刘则在她的对面坐下。
蔺芙雅烧了水。半晌后,手持茶挟开始烫洗白瓷茶杯,动作得体优雅,那水像在端详她,水世界炫示了她的美色。片刻之后,她无暇的长指夹了两块杯垫,放至桌沿。
老刘可没有闲情,他按捺不住了,率先开了口,“主任,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还有几十个号在候着我呢!救人要紧!了解吧?”
蔺芙雅泡好了茶,轻轻地说,“人千万不能轻飘飘地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我知啊。”老刘叫苦不迭。
“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现在疼啊。”老刘浑身倒刺地顶嘴。
蔺芙雅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示意老刘也喝。
老刘性子急,一下饮尽,被烫得面目扭曲,又不好发作,别提多憋屈了。
“烫吧。”
老刘伸出舌头,用手扇风,“烫,烫死我了。”
“那你暂时不要说话。”蔺芙雅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好几遍了。不要拎不清的样子,不要一脸不愉快。病人来到我们这里,我们便要一视同仁,竭尽所能地护他,帮他。一名医生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他有多高明的医术……”
老刘迫不及待地打断蔺芙雅的话,接口道,“首先,医生,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我只晓得治疗速度、治疗力度是最重要的。照你那么说,那我不得分身再做一名专职安抚员?不干我事我干嘛要淌浑水?我也会累,也需要休息,同时还要准备迎接下一个患者。蔺主任,你是女人,难免优柔寡断。”
“不。我是这家医院的主任。我有我严格的标准。”蔺芙雅搁了茶杯,十指交扣,“老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禁忌。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侧目而视,老刘已经是目瞪口呆,只听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被解雇了。”
“蔺芙雅。”老刘失声喊她的名。他太难以置信,他在这儿待了五年了,他把这当作是自己的家。蔺芙雅居然,赶他走。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楚。”蔺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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